戚遇深深吸了口气,被褥枕巾上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怀念。
叶长婪顺手关了灯,窗外雪光明亮,和路灯光一起漫入屋中,像潮水般淹没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其实我,不是戚遇。”
戚遇压在叶长婪身上,低低的耳语,像梦呓一样,被酒精打湿的眼神却格外认真。
叶长婪看着他,用手指抚摸他的唇,淡淡笑着:“我知道的,无谓。”
那句无谓没发出声音,只有嘴唇开合,混着酒气无声的弥漫在空气中。
他环住戚遇的脖子,贴上去吻住他的眉心,语气是威胁也是蛊惑:“我管你是谁呢,睡不睡?”
“睡。”
叶长婪笑了,急风呼呼的敲打窗户,两人压碎了一床的雪光。
他不知道这场暴风雪是何时结束的,醒过来时雪停了,天却还是阴沉沉的,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黄昏将至,又好似天将破晓。
浴室里的电热水器烧了又烧,身边餍足的男孩子也沉入深眠,眉头轻轻的皱着,他替对方缓缓揉开,又轻手轻脚起来洗了个澡。
精疲力尽的戚遇做了个梦,梦回他修行了数百年的玄寂山。
冬阳正好,溪午舍内云蒸雾绕的,药香弥漫。
一袭水红色的衣衫,半截瓷白的手臂从洗得发旧的衣衫里伸出来,捧着药碗:“无谓,起来喝药。”
那人的脸隐匿在蒸腾的药气里,看不分明,只左耳上的红珊石熠熠生辉,像一根血刺扎进戚无谓心里。
那人的腰间,系着另一半血玉佩。
“乖,来年开春,就不用喝药了。”
戚无谓张了张干涩的嘴唇,沙哑的吐出一个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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