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听到说她坏话一样,祝若云慌张摆手:“不是,不是骂你的意思。”
田烟笑了起来,她眉眼清秀,笑容甜美:“我当然知道,我不觉得你在骂我,人就是要无情才叫人嘛,太多愁善感的话,岂不是烦心事也会很多。”
祝若云觉得田烟好像没什么羁绊的样子,两人成为同事的五个月里,也从未听她提起过家人和其他朋友。
她自认为田烟她们两个,已经算得上是很好的朋友了,可却在田烟身上看不到一点关于任何亲密的存在。
仿佛她做这些好事只是因为发自本能,就像人必须要吃饭喝水一样。
说她温柔,但她对谁都温柔,从田烟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优越感。
到家后,田烟用备用机拨给了朱双翁,那边迟迟没接,想来应该正在忙,她把手机放到了枕头下面,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大门响了。
田烟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站着逄经赋,便跑回卧室将备用手机关机,藏在了床板下面。
她打开门,脸上还没酝酿好的笑容,被他一眼戳破。
“逄先生。”
门外的男人双手插兜,冷峻的眉眼,微蹙垂眸看着她。
“怎么,不欢迎我。”
他甚至没等邀请,越过她后径直走了进去。
他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打量起周围。
“您怎么突然来了呀。”田烟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便立刻关上门。
她穿着珊瑚绒睡衣,上衣的领口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娇嫩的粉色与白色花边相映成趣,乖巧得像个初中生走到他面前。
逄经赋看着她这副纯真,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被压抑的东西,正在慢慢地被释放出来。
他抬起手,落在田烟的脑袋上,蹂躏宠物一样的手段,毫无章法地恣意抚摸。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田烟表情变得更懵了,跟被他揉坏了一样。
“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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