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昌神色一凛,却并无退缩畏惧之意,反而冷笑道:“我看二位乃修道之人,今日难道要滥杀无辜吗?”
“哦——”任薇恍然大悟一般拉长了声音,似笑非笑,“你看错了,敏敏是修道之人,我可不是。”
肖敏敏抬起手,意欲拦住任薇,却被任薇抓住了手腕。
她食指轻划,些微的酥麻与痒意顺着手心的传来,肖敏敏抿了抿唇,不再言语,不知为何,也未拂开任薇的手。
“你已过耄耋之年,是个活够了的糟老头子,自然是不怕死的,但如果我要杀你的孙儿呢?”
烛火摇光,在这安稳的一隅中,陡然生了变故。
“尧儿!”
刘文昌睁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伸出手,一个身高刚刚及腰的幼童便从书架后被抓出。
任薇将他扣在臂间,抬手捏住了他细嫩的脖颈。
这孩子扎着两羊角小辫,被任薇捏住了命脉,也只知道愣愣地眨巴着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到刘文昌这一声大叫,才叫他哭出了声。
“爷一,爷一——”
他在任薇的耳边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眨眼间就往外涌,连“爷爷”二字都叫不清楚。
年幼的孩子哭得这样凄厉,只叫人肝肠寸断。
任薇的内心活动却是:我怎么好像抓了葫芦娃来威胁爷爷的蛇精?
“放了尧儿!”
“先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怀里抱着个声嘶力竭的娃娃,任薇神色未变,淡淡道:
“别想耍心眼。”
见自家孙儿藕节一样的脖颈上已经被捏出了青紫,刚刚还横着脸的刘文昌眼角润湿,弯着腰连连答应道:
“我说,我都说,夕谣赋确实在我这里——”
见他终于松了口,任薇这才松开了手,虚虚地将孩子拦在了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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