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桂傲娇三连,背着任薇踏雪踩石,寒风将她赤红亮丽的毛发吹拂到任薇脸上,似流水轻抚,似水草招摇。
伴随两边景色飞速向后掠过,不消片刻,她们就来到了胡禺山山顶。
山下一片漆黑,这里却依旧保持着日照金山的明丽景观。
云销雨霁,彩澈空明。
任薇从南桂背上跳下,抚了抚她脖颈间的鬃毛,莞尔道:“我要去铸剑啦。”
自三界创生,来胡禺山铸剑的修士只有过两个。
听闻无情道铸剑危险而痛苦,南桂眨了眨眼,“喂,你可千万要活下来啊。”
“当然,我一定会活下来。”
叮咚一声,任薇似乎迈入了结界之中。
周遭一片漆黑,无天,无地,无边,无界,只余她一人。
“你为何如此贪婪?”
这僵硬而失真的声音,正是阴魂不散的“天道”。
“贪婪?我不过是在争取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是什么?”
“权力,自由。”
“你何时失去过权力和自由?”他的声音冷淡而平静,“即便你恶毒,自私,贪得无厌,不还是有男人全心全意地爱着你吗?他们保护你,尊重你,难道没有给你权力和自由?”
恶毒,自私,贪得无厌,他以为说出这样几个词语她就会反思,就会战战兢兢?
他有什么资格批判她?
任薇笑了:“是,我的品德,我的选择,我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男人爱我,这便是我一生的价值——”
“你希望我这么想吧?”
烈火自她的心脏蔓延开来,几乎要将整副躯体都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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