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重欲的人,面对她时,却总克制不住生理本能。
“黛黛……”他再度唤她,声音里带出不明显的讨好,“你在生我的气吗?”
气他没有阻止她相亲?
没有满足她对婚姻关系的向往,说些想和她一生一世的甜言蜜语,再筹备一场盛大却浮夸的求婚仪式,陪她走进婚姻的坟墓?
沉黛的动作忽然僵住。
她仰头看着天花板,那里有她亲手绘制的星云,还点缀了许多棉花云和灯带,漂亮得像一个虚幻的梦。
“如果我说,我确实在生你的气,你打算怎么样呢?”她睁大眼睛,忍住涌到眼眶的泪水。
她还是很喜欢贺杭。
她说要去相亲,确实有往前走的想法,可潜意识里,也想再给贺杭一个机会。
如果他愿意低头,愿意做出改变,他是她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顾续明很好,好得超出她的想象。
但她迷恋了贺杭许多年,更倾向于跟知根知底、又完美符合自己喜好的人结婚。
贺杭被沉黛问住。
他压在她身上,赤裸的胸膛紧贴着柔软的曲线,心脏“噗通噗通”跳动。
“你知道的……我不能,我做不到……”他语无伦次地说着,看到沉黛眼里的光渐渐熄灭,生怕她逃跑似的,双手抱得更紧,“黛黛,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就这样,贺杭失去了独占沉黛的最后一线可能。
厨房的米粥煮干,浓烟滚滚,刺鼻的糊味四处弥漫。
沉黛推开贺杭,冲过去关火,隔着抹布端起滚烫的砂锅,放进水池浸泡。
“呲啦呲啦”的声音里,她将湿润的眼睛贴在小臂内侧,吸了吸鼻子。
沉黛给贺杭叫了外卖。
贺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没敢对米粥的口味发表任何意见,安安静静地一口一口喝完,出了一身的汗。
沉黛量了量体温,松了口气,道:“晚上再吃一次药,明天差不多就能好了。”
贺杭握着她的手,清俊的脸庞眷恋地贴着手心,眼睛闭上,长睫微颤,像一只难得对主人示好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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