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输地拧着脖子,指着刚从学校回来的贺杭,问:“他也早恋,为什么你们不管他?为什么他行我不行?你们偏心呜哇哇哇……”
田书君捂住她的嘴,把她扯进屋里教育,苦口婆心地说了些男孩子和女孩子不一样、怕她吃亏的大道理。
还有一些不方便诉诸于口的原因,沉黛到后来才想明白——贺杭只是暂住在家里,父母俱在,经济独立,田书君她们想管,也不好过多干预。
这就是亲生和非亲生的差别。
沉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肯开门,不肯吃饭。
到了第叁天,贺杭终于来敲她的门,声音依旧冷淡:“黛黛,沉叔和田姨都不在家,我订了你喜欢吃的番茄拉面。”
沉黛肿着眼拉开门,像炮仗一样坐在餐桌前,一边吃拉面,一边瞪他。
她带着哭腔问:“早恋有意思吗?你们要结婚吗?我是不是该改口管她叫弟妹?”
少女的情意已经浮出水面。
她的性格摆在那里,越得不到,越不甘心。
出乎沉黛意料的是,贺杭露出个带着淡淡嘲讽的冰冷笑容,说:“只是随便玩玩,何必这么当真?”
她目瞪口呆,不明白朝夕相处的高冷竹马怎么忽然变成风流渣男,半天挤出几个字:“感情的事情,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岳珊珊要是知道你这么想,该多伤心?”
贺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卤蛋的包装袋撕开,挤进她碗里,抽了两张湿巾,擦干手指上的汁水。
沉黛和贺杭考进同一所城市的不同大学,逐渐拉开距离。
爸妈经常寄来好吃的肉酱和特产,帮她改善伙食,她抱着不纯的目的,每隔一个星期都要去贺杭学校见他一面,美其名曰“有福同享”。
得知贺杭和岳珊珊分手的消息,沉黛心里一松。
看着其他女生投来的暧昧眼神,她又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一旦错过,不知道要等多久。
沉黛按捺着紧张的心情,主动约贺杭出去露营。
她和他并肩坐在草地上看星星,两瓶果酒下肚,胆子渐渐壮了起来,扭过头认真地看着白衣黑裤的少年,一双桃花眼饱含情意,红唇撅起,充满暗示。
“阿杭……”她黏黏糊糊地叫他,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幽暗,心脏“砰砰砰”乱跳,好像下一刻就要从胸腔蹦出来,“阿杭,今晚的月亮好美……”
贺杭在亲上她的前一秒,及时停下动作。
他的眼底热度稍退,像是在冷静地审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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