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栖霞镇的时候,你就想杀了我对吧?”幼椿咬着下唇,系统没出现她要知道昶燮在哪还得套邬羲和的话,至于感情的事情她不想纠结了,“我之所以知道焘奡过去的事情,也是因为和我有关系的对吗?”
“我当初是想借用焘奡,所以故意用幼家的先辈捏你的脸,让焘奡对你产生执念,但是我没有想过我会喜欢你。焘奡可以留下你,昶燮可以带你走,这些我本可以袖手旁观的。”邬羲和见她避而不谈感情的事情,是真的想划清界限。即使解释又绕回去,“椿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那时候我动手捅你的那刀,你不计较是自知理亏。”幼椿是维持着怀里的动作像是最后在留念,只要一想到对方一步步别有目的接近是为了杀掉自己,巨大的委屈是靠深呼吸都没有办法平复下来,“可是邬羲和有些东西是没办法互相抵消的。我介意啊,我就是如鲠在喉啊!”
就像当初在地宫那时候她还不知情,邬羲和闹了会变扭还和她好,她天真的以为邬羲和情根深种,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邬羲和沉默,她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可邬羲和也不能确定是她对自己还有留恋,还是……邬羲和眼神落在被拽的皱巴巴的衣领上,大红的颜色刺的眼睛疼。
他闭上了眼。
邬羲和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她只是没有力气。
倘若他没有喜欢幼椿,只觉得她无非就是芸芸众生给他渡劫的一个,勉强算得上的生灵?他不否认生灵。就像那些人族,在碾死蝼蚁时,有多少人会想起那也是一条命。
如果他没有喜欢幼椿,他只会嗤笑,区区蝼蚁也想反抗?就像那些人族,给自己治病时,有多少人会在意万物的命,他们不也是把那些生灵屠杀给自己延续寿命。不怀揣着能给我治病是你的荣幸已经属实有良知了。
万物皆有灵。
他之前做的事情,和他讨厌的人族毫无区别。
没有人争得过天,再努力也是徒劳。
让你见识到一点曦光,最后再全部摧毁。
这就是天命。
“我要做什么才能祈求得到你的原谅?”
“我很想说你也去死一死,可这也是气话。你真的去死我也会难受,邬羲和,我现在短时间没有办法接受。”
睁开的瞳仁金色和黑色在互相侵蚀对方的颜色,邬羲和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发旋上,以前计较她喊师弟,计较她不喜欢喊名字。现在却觉得叫师弟也没什么不好的。攥紧的拳松松握握,想要开口的话在下一秒卡在喉间。堵住的话只是因看见了幼椿的表情。
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蓄满了泪水,眼眶和鼻尖像是被冻红了一样,喑哑的嗓音带着恳求,“邬羲和,我想回家。”
黑色温柔的瞳,怜惜消磨殆尽,柔软的心一瞬间坚硬,金色终于把黑色吞噬完了,“椿,唯有这点我不会答应的。”
“你明明之前答应的……”
“之前是之前,椿不是回去过了吗?”
幼椿心紧了一下,泪水凝住,眼眶承载不住,划过脸庞,表情僵住,“你这是言而无信,偷换概念!”
“待在我身边不好吗?”邬羲和抬着手,抹去幼椿的泪,“椿执意想回家,那索性也不必求得椿的原谅了。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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