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右手已经使不上力,甚至连肩上也爬满了蛛网状的黑纹。你拿起那瓶金黄的液体,决定相信这本笔记的主人。
阴天下昏暗的阁楼里莫名的温暖让你变得困倦。应该是心理作用,你不相信会有如此神奇的疗效,手臂上敲骨吸髓的刺痛似乎在逐渐消失。
你陷入了深眠。
再度醒来时竟然已是深夜,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了个严严实实。
你不敢轻举妄动,屏气凝神倾听着楼下是否有脚步声。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四周寂静如荒野。
不管斯内普是否已经回家,你都应该尽快离开,但是你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马尔福庄园的领主已经入狱,鸠占鹊巢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庄园在山的另一边,路途遥远,你并不确定自己有足够的体力。
你决定至少得等到右手的状况有所好转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连日的雨天让木质地面极其容易发出吱呀声响,你必须留意那些微微上翘的木板。但你的视力很好,就算是在阴暗的光线下也能看清木纹上的细节。
为了减少体力的消耗,你将大段大段的时间用来睡眠,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去厨房拣点残渣剩饭。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对待食物极其粗糙,经常会有随意切了几刀的面包块堆放在一旁。
这倒也便宜了自己。你拎起喝了一半的葡萄酒瓶倒入口中,苦涩蔓延开来。
你是被一阵争吵声给惊醒。
一个阴雨的午后里斯内普意外的有了访客。你止不住心中的好奇,蹑手蹑脚沿着窄小的楼梯慢慢逼近风暴的中心。这相当冒险。两位访客显然不是简单的在大雨天心血来潮前往老友家叙旧。那嚣张的叫声让你认出了客人之一就是贝拉,而另一个访客是一位沉默寡言的女性。
你听出了每一句话里的潜台词:接下来话题的中心将会转变为一个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的计划。
可自己偏偏成了第四双耳朵。
屋内又成了贝拉和斯内普的交锋的舞台,中间夹杂着那位女士断断续续的抽泣。
你贴在墙根,竖直了耳朵。斯内普依然是那么的慢条斯理,显得毫不在乎的样子。贝拉像一颗随时有可能引爆的炸药在屋里砰砰作响。
他们互相征伐,贝拉不断地质疑斯内普对主人的忠诚,而斯内普也在不着痕迹地嘲讽女人空有狂热却毫无价值。这句话令女魔头砸碎了一个玻璃制品。
你希望不是墙角的那个缀金花瓶,自己还蛮喜欢的。
“好了……纳西莎,你是来请求我的帮助的?”斯内普没有理会满地的碎片,竟然主动向一直沉默寡言的女性搭话。
原来陌生女人竟有求于斯内普。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加亲密。不过她更有可能败兴而归,贝拉也在一旁咒骂女人的请求多么愚蠢和天真。
“是的,西弗勒斯。我想,也只有你能够帮助我了,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卢修斯在监狱里,而且……”女人没有说下去,她低声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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