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挑眉,十分感兴趣:“哦?谁这么大胆,欺负了我家香儿?”心里却暗暗思忖,香儿悟性极高,是练武的奇才,又有他一手调教,普天之下,能打败她的,不过十人。这其中,就包括了他自己和她的四位师兄。这个人,会是谁呢?
谭香想起被夺剑之事,说出来也是自己脸上无光,只撇撇嘴:“反正我很快就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正说着,木屋外响起叩门的声音,一个清朗的男声拖长了问:“香儿,你在吗?”
“是寒哥哥回来了!”谭香一跃而起,冲过去开门,眸子里掩不住的兴奋。身后,男子不着痕迹地戴上了面具。
“香包子!”木屋的小门才开了个缝,门外的人已经闪了进来,大手不规矩地袭上谭香的脸颊,轻轻捏了一把,然后装作深沉道,“又吃胖了。”
谭香脸上发热,小女儿家的娇羞态毕现:“寒哥哥好坏。”
月浅星疏,小木屋的门外,站着一名青衣竹篓的少年。月色照人,映得他玉濯肌肤更明亮光滑。
他英气勃发的面上,刻着瘦削的弧度。一双美眸流淌着不羁的春江丽水,此刻染了月光,全部荡漾着柔情绵绵。唇角微弯,神采夺人,颀秀的身姿如新生的桐树般朝气蓬勃。
此人,正是日前指点陆华上山求教的少年!
绝色的少年男女相倚而立,笼罩在月光下,如同一幅完美的画卷,美不胜收。却被屋内的一声咳嗽打破--少年这才注意到屋里还坐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当下恭敬地曲身:“亦寒拜见世伯。”
逍遥宫主“嗯”了一声,少年才敢抬起头。
谭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知为何,寒哥哥好像特别敬畏爹爹。她和爹爹搬来这“忘忧谷”时,寒哥哥便住在山下了。当时她年幼,爹爹又要赶回雪泠峰,便托寒哥哥照顾自己。这些年来,爹爹每次看望自己,若是遇到寒哥哥,寒哥哥总是特别礼貌,不像平常和自己打闹的样子,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畏惧。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谭香提议:“宫主,我和寒哥哥许久没见了,想出去说说话。”其实是寒哥哥每次出门,都会带些好东西给她,当着爹爹的面,自然不能拿出来。
面具后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抹难明的光,谭香未能察觉,她身边的慕亦寒却一个哆嗦,在在地打了个寒战。
“你们两个孩子有悄悄话要说,我这个老男人总不能打搅。”男子说话似带了自嘲,又有几分亲切,使慕亦寒几乎以为刚才的一瞬是自己的错觉。又听他对自己道:“亦寒,等会你过来,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你说。”
慕亦寒点头,和谭香双双出了屋子。
木屋前的一株桃花树下,谭香倚着树干,笑得美丽而狡黠:“拿来--”边说边摊开手心。
“什么?”慕亦寒假装不知,漫不经心地欣赏月色。
“寒哥哥你该不会忘了吧!”谭香心急地跳了起来,“香儿白天才受了委屈,寒哥哥你又欺负我……”说着,竟真的红了眼眶。
慕亦寒慌了神,一把拉过谭香,揽进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慰:“香包子,我的好香儿,别哭,寒哥哥跟你开玩笑呢。你看?”
说着,变戏法一般摸出支珠花。白绢挽成的花朵绽放枝头,其间点缀珍珠翠石,月光下熠熠生辉,好不漂亮。
谭香常年住在山上,习惯了素面朝天,不施粉黛,柔亮的长发也只是用绸带绑起,这可是她第一次插珠花。
慕亦寒的巧手已为她把珠花挽进发中,谭香破涕为笑,高兴地摇头晃脑:“寒哥哥,香儿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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