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香步履如风,娇小的身影在夜色中乍隐乍现,片刻后就停在“忘忧谷”山下。
月光洒满旷野,阵阵白光似乎在青草地上流动,少年踏着月色,犹如朦胧夜色里绽放的一树清丽夜樱。他的目光本来焦躁不安,看到谭香的出现,忽然变得明莹。脚下生风,虽不懂武功,却轻盈疾速。
“香包子——”亲昵的呼喊情不自禁从口中溢出,“我从早等到晚,以为你忘记了和我的约定。笨丫头,疯到哪里去了……”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脚下的步子却越来越快,几乎要奔跑起来。
等他走近了,才发现谭香的神情似乎不对劲,脚步凝滞,正迟疑着要不要上前,忽见谭香一个飞身扑过来,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寒哥哥——”
慕亦寒张开双臂,将谭香抱了个严实。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在抽泣,连拍着她后背抚慰的手也颤抖起来:“香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怀里的人只是哭泣,双肩随着喉咙的哽咽一抽一抽,看起来伤心极了。
“好香儿,快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在山上。你要是不高兴,可以打我骂我,看到你的眼泪,我比死还难过……”慕亦寒已经慌得语无伦次,他头一次看到谭香这样伤心。
“呜呜……”谭香终于抬起头,眼泪还在脸上肆虐,“这世上只有寒哥哥对香儿好,其他男人都是大坏蛋!”
慕亦寒怔了怔,捏起她冰凉的小手包在手心,问:“有人欺负你了吗?”
他的手极温暖,他的眼也是温暖得恰到好处,满满地包裹着她。谭香忍不住哽咽。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懵懂青涩如她,今晚的遭遇已经到了极限。
“寒哥哥……我好恨自己的软弱……我要变强,我不甘心……”
慕亦寒吃惊地望着她,什么也没说。
不知过了多久,清冷的夜风中,谭香依偎在慕亦寒的怀中,渐渐止住了哭。她把一个月来的经历从头到尾说给慕亦寒听,她相信他,对他从无保留。
慕亦寒静静地听着,略感粗糙的指腹擦拭着她的眼角。他眼里的澄澈蒙上了夜色,变得晦暗难明。呼啸的夜风中,他的声音淡雅低沉,如同催眠的音符在耳边跳跃。
“那个人不好惹……咱们别和他计较了。画影不是属于他的东西,等他腻了,就会还给你了。”
谭香并未在意慕亦寒说这话时眼中的担忧,兀自信誓旦旦的说:“不行!从我手上丢掉的东西,我一定要亲自拿回来!而且我答应了别人夺回锦盒,我把逍遥宫令牌给了他,得拿锦盒换回令牌。”
“你把逍遥宫的令牌给了人?”慕亦寒失声问出口。
她难道一点也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么?逍遥宫上下只有宫主持有令牌,见令牌如见宫主,凭这一面令牌便可号令整个逍遥宫的人马。师傅疼爱香儿,才把令牌传给她,连他入门多年,都不曾见过令牌的样子,香儿却随便的把它送了人!
谭香并不知道慕亦寒的顾虑,但此刻经他一说,也觉得自己欠缺考虑。
“总之我一定要夺回画影和锦盒,到时再拿锦盒去风云镖局换回令牌就是。”慕亦寒无奈地摇头,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好看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两人结伴回到山上木屋,进门前,慕亦寒故作玄虚地叫谭香闭上眼睛。
谭香依言去做,等了一会,鼻尖触到一丝温凉,柔软滑腻的触感轻轻覆在面上,是上好的丝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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