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提着裙角,一手遮脸,一路狂奔。喉咙里像有把火在烧。
冷男人,臭男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看他那样着急地跑下山去找毒妇的尸体,她恨不得撕了他漂亮的脸。
脚下趔趄,身子一个前倾,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疼得眨眼弄眉,那人却顺势伸手,猿臂拥住了她的身子。
色心不改!她低咒,狠狠地抬头,剜了夜无寐一眼。
“美人梨花带雨,我怎么能不安慰呢?不过……你现在瞪我的样子更像是黑面神。”夜无寐脸上的表情一会怜惜一会惧怕,演得倒是声色俱佳。
薛凝气恼,诅咒他:“色胚!你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手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夜无寐折扇一张,又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
“对了,我刚才看你和血狼一起的,怎么忽然又走开了?”
一提飒痕,薛凝心里的气又窜上来:“他下山去找那毒妇的尸体了。”
“咦?”夜无寐也楞了楞,“你把她尸体扔到悬崖下了?”
薛凝点头,难不成还挖个坑厚葬她?
“哎呀呀,”夜无寐连连抖动扇子,惋惜地摇头,“你可知那毒妇的血,是解雇的解药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薛凝这才了然飒痕为何如此着急,甚至对她动怒。
呆愣了片刻,她才懊恼地开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不就是那个毒妇的血吗?你看!”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拔开瓶塞,递到夜无寐面前,“我从小就研究药材,这毒妇据说是个药人,我刚才就收集了她的血做样本,打算回去研究。现在拿去救谭香,还不算晚吧?”
夜无寐眼前一亮,啪地合上折扇,喜不自禁地接过瓷瓶,攥在手心,但却没有动:“血狼那家伙急冲冲下山去找了。不急,让他多找一会,咱们慢慢下山,沿途看看风景。”
薛凝一时没明白,想了想,也附和地拍手。他打她一巴掌,让他在山下多找一会,也不算过分。
待两人晃晃悠悠下了山见到飒痕时,他干净的白袍子早就被树枝刮得花哨,衣摆被露水浸湿,发丝粘着汗水拧成一股一股,样子颇为狼狈。
但他背上背着谭香,始终不曾放下,用剑在矮树堆里不停地拨弄。
夜无寐嘴里“啧啧”地感叹着,上前叫住了飒痕。
他回过头来,眼神却没什么波动,好像还停留在树丛中搜寻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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