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记起,那个黄沙飞舞的清晨,血滴子杀手们作案之后,行色匆忙地冲进府内,寻找一件东西,最后却空手而归。莫非,他们要找的,正是被柳叔叔带走的传国玉玺?
爹爹,爹爹就是因为那不祥之物才招来杀身之祸?
想着,她忽然抬头看飒痕,疑问探寻的眼神,像要从他浮冰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
飒痕像是早就预料到她要问什么,愧疚地朝她摇头
“不能说,还是不敢说?”谭香挑衅地逼视她,“又是不得已的苦衷?”
这话,依稀某人说过。那是她不愿想起的人,随着喋血门这场浩劫,她早已把那些风花雪月的事,看淡了烟尘。
飒痕抿嘴,笑得苦涩:“对不起。”
瞧瞧,天下的男人只会说这一句。不管他是盖世英雄,还是山野农夫,在面对女人的时候,总有这么一句话。
谭香闭了嘴,眼光撇过他,赌气般再不看他。
既然传国玉玺关系着爹爹的死,那她就不得不追查下去。可唯一知道真正的玉玺在哪的人,又死守着嘴巴不肯泄漏。怎么办?
“我要回洛阳。”谭香忽然开口,执拗地面对众人惊疑的眼光。
“丫头,你疯啦?你的手不想要了?”司空濯最先质问,再拖下去真要成废人了。
“既然他不肯说,我只能亲自上洛阳去查。”谭香故意把矛头指向飒痕,虽然知道他的为人绝不会吐露半点口风,但还是想硬碰硬地试一试。
“胡说,你不能走不能动,怎么查?”夜无寐打破了她的无理取闹。
“就是爬,我也要爬到洛阳去!”谭香终于耐不住怒气,吼了出来,眼底似乎还噙着委屈的泪。
飒痕将她又抱紧了一些,无奈地看她,叹息:“丫头,对不起。”
为什么又是对不起?现在道歉有什么用?谭香正怒视他,忽然,太阳穴上被他一抚,眼前昏昏沉沉的,就晕了过去。
“走吧,上山。”飒痕望着昏睡的谭香,对众人道。
“那他呢?”司空濯指着还跪在地上的陆华。
“丫头肯定是想留着他的活命,但丫头要是醒来看到他,又得闹着去洛阳。放他走吧,让他别再出现就好。”
司空濯于是怒声恐吓陆华:“听到没?赶快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
话没说完,陆华已伏在地上磕个响头,爬起来骨碌跑了。
再次叩响百草门的大门,夜莺脸上已是了然的表情。
谭香的手脚接续得很顺利,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在百草门的奇药下,也恢复得迅速。
众人唯一缄口不言的,便是谭香的武功。手脚恢复正常后,她曾经试着拿剑,但完全使不上力。日常生活中,她曾经试着去搬举重物,可她使劲全身力气,也拎不动一袋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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