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买几个梨吗?”
卖水果的大叔还在说话,谭香颓然地放开手,转身,将自己没入人群。满城欢庆,她的悲伤,显得那么的不合群。
恍恍惚惚,已经随着人流行走到状元府邸,抬头,御赐的烫金牌匾在阳光下灼了人的眼睛,刺痛。
府门前张灯结彩,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她站在原地,掐着手心,告诉自己--
笑,要笑。
脸上的人皮面具可以遮掩她的真实容貌,却遮盖不了她的悲伤。
她是前来道喜的贺客,不该有这样悲伤的表情。
牙齿咬得酸痛,指甲也陷入了皮肉。她终于咧开一个浅浅的弧度,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位姑娘,有请帖吗?进来坐吧。”
挣扎间,那抹大红色的身影竟站在了她面前。华丽的喜袍衬得他更加丰神俊朗,眉眼之间具是喜庆的光彩。寒哥哥,你现在幸福吗?
谭香小声地在心底叹息。
“姑娘?”见她没有反应,慕亦寒又问了一遍。
他本是在府里接待客人,看到门口站着个姑娘,面色苍白,踌躇不前,似乎在纠结什么,一时好奇,便来询问了。
“啊……”谭香终于回神,眼神心虚地乱飘,嗫濡道,“对不起,我没有请帖,只是路过看看。”
慕亦寒点头,冲她浅笑,眉目间的温情与数月前在忘忧谷时无二。那时,桃花嫣然,绝色的少男少女相拥而立,他用手指轻点她光洁的额头,数落:香包子,害不害臊。哪有姑娘家急着要出嫁的?
往事,随风,散尽。
“既然是喜事,有没有请帖都无妨,进来喝杯水酒吧。”
面对慕亦寒的诚挚邀请,她若再拒绝也显得古怪。只能点头谢过他的好意,踏进了状元府的门槛。
此时慕亦寒早已到别处去招待客人。谭香看着他鲜红的背影,又抚抚脸上的面具,黯然,无语。
寒哥哥,纵使你认不出我现在的容貌,又怎会感受不到我的悲伤呢?
那样清淡如水的几句话,形同陌路。
形同陌路呵,原来是形容他们之间这样的结局。
木然地坐在席间,看着一对佳人执手走在红地毯上。
景小王爷亲临主婚,顾将军染白的双鬓也重焕了光华。
合卺,交拜,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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