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洛阳行宫的内墙上,一抹魅影流星般划过,又飞快地消失。
景小王爷的寝殿里,烛火熄灭,宫娥正眯着眼睛打盹。
倏--
一阵疾风拂过,有宫女呜咽了几句梦话,继续撑着下巴瞌睡。
寝殿内一片空旷的漆黑,轻纱在夜风中微微撩起,来人步调缓慢,如同暗夜里的鬼魅,悄然无声地接近了景小王爷的床榻。
手中的剑柄撩开床幔,少年熟睡的呼吸在空气中均匀的传递。
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伸出只手,缓缓向祁御的头部袭去。
“什么人--?”
少年倏地睁开双眼,敏锐地伸手去抓。
那黑影的手臂却像条灵蛇,一弯一转,便避了开去,冰凉的剑柄已搁在祁御的脖子上。
“小王爷,别紧张。只要你不出声,我不会要你的命。”
那人终于开口,竟然是谭香。
祁御绷紧了脸,微微点头。靠着床垫半坐起身,借着窗外月光打量起谭香。
“我们是不是见过?”
“小王爷好记性。”谭香收了剑,抱在胸前,“我对你没有恶意。深夜造访,只有一个目的--传国玉玺。”
“哼,”祁御冷笑,“本王也想知道传国玉玺在哪。只怕得去问王叔了。”
“麟王?”谭香脑子里忽然冒出这号人物。然而却只有模糊的印象。
先前司空濯就有怀疑过他,只是上次武状元比武麟王缺席,平日里也总神神秘秘,至今她还没见过麟王长什么样子。
祁御打量她片刻,忽然问:“你身手似乎不错?行宫外这么多守卫,却没有一人发现你。”
谭香抿唇淡笑,没有说话。就算是京城的皇宫大内,她要想进去,也是来去自如。司空濯这个结拜大哥,可不是白拜的。
“本王和你做个交易,”祁御忽然站起身子,少年的身板虽然还不够高大,却已经有了足够的气势,“最近有人想对本王不利。你留在行宫贴身保护我,我允你在行宫内随意调查传国玉玺的下落。”
谭香考虑片刻,反问道:“我想调查的事,随时可以来查,为何一定要待在你身边呢?”
祁御忽然冷笑:“那我现在就大叫出声,和你拼个鱼死网破。我赌你不会杀我。”
谭香倒吸了口冷气,半大点的孩子就有这等心机,着实可怕。他是龙种,皇帝的命,谭香自然不可能随便伤害他。他若真的大叫出声,引了人过来,她最多抓了他做人质,但绝不会真伤到他。
谭香吐了口气:“好吧,你赢了。我留下来,但你要给我足够的权力和自由。”
祁御老气横秋地开口:“只要你能保本王毫发无伤。明日我就宣布你是我的贴身侍卫,从此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你现在最好去换了这身夜行衣。”
谭香点头,伴侍卫她最熟了。只不过她答应飒痕五更前必定回去,这下留在宫中了可怎么办?
谭香走到一半又折回头来:“我能先回去一趟吗?有些事要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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