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大年十五抢夺战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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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御身上的杀气腾腾四散,再不解释,性命将在此处折了去,江砚书指着腿上的翁卯卯,道:“她就是你的妹妹翁卯卯。”

        “哥哥,我是卯卯。”翁卯卯利落地下地,步步紧快,走到翁御脚边。

        “狗油东西,少骗人了。”翁衍话赶话,“我家卯卯是金枝玉叶,大有颜色,是全村最为可喜的年兽,你说的那只,毛发如乱蓬秋草,其颜可比钟馗!看着胖,却和病秧子似的不戏!我要拿批头棍,将你乱棍打成肉酱,然后送给狗妖饱腹。”

        翁衍骂人骂得忒滑熟,想来在村里常与人发生口角。

        “那你闻闻,她身上的味道,你们年兽应该能记住身边人的气味吧?”江砚书吃地笑,不想和这位表哥多说一句了,认不出来自己看生见长的翁卯卯,还在哪儿捏口舌,也不怕人笑嗤,再与之多说一句话,只怕自己也要变蠢了。

        翁御的疑云又起,抱起脚边的翁卯卯凑近鼻尖嗅了一下,面貌变了,但是气味却没有变的,他咧开嘴笑了,但又担心这些气味是伪造的,于是拿走额头上暖耳,看到暖耳下有一只漂亮的角才放了心,身上的杀气随之散去,指尖轻轻的,擦拭着眼下被泪水打湿的毛发,声音瞬间变得轻柔了:“卯卯怎么哭了呀,是不是饿了?哥哥带你去吃爽口的虾肉好不好?”

        “好。”翁卯卯的前爪微屈,听到有爽口的虾肉,口内的唾沫加速分泌,肚子里咕咕,唱起了空城计。

        看到了翁卯卯头上的角,翁衍方恍然大悟,原来他口中的那个丑陋之物,当真是表妹翁卯卯,想起刚刚自己气势不弱,当面道她丑,嫌她不好,顿时他羞愧难当,灰溜溜躲到角落里去了。

        江砚书不知年兽之间靠什么来分辨亲友,其实很简单,便是靠着额头上的角来进行分辨的。

        人眼看到的角与年兽眼里看到的角截然不同,在年兽的眼里,额头上的角独一无二,还散有属于自己的气味,故而翁卯卯的角被暖耳遮住以后,翁御与翁衍便失去了可以辨认东西。

        见到了妹妹,翁御高兴得满面生花,打直了双臂,高举起翁卯卯,脚下在原地上转了叁圈,然后一脸傲色,抱着她到苍小七她们面前,道:“小鸡,还有岳父大人,她是我的妹妹!没有被人卖掉。”

        “她是卯卯吗?怎么有点像长了腿的胖……胖鱼?”苍小七想说像长了腿的胖鲤鱼,也就是像长了腿的小鹤子本形,说到后面的时候意识到小鹤子在身后嘀嘀咕咕背诗词,急波波转了口舌,将话说得委婉动听一些。

        小鹤子的耳朵十分尖,但只在听见吃的时候才尖,苍小七的话她半个字都没有听见,一个人立在苍迟生后,苦苦背着几句简单得未胜衣的孩儿听一回就能倒背如流的诗词。

        她打开书念一遍“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合上书后则变成了“锄禾吃当午,穷哈哈真是苦”。

        这要是让安时礼听见了,他今晚估摸气得无法入睡,半夜双脚踹榻而起,来一句“我最苦也”了。

        “几年不见,你妹妹的颜色衰落至此了?”在苍迟到记忆里,翁卯卯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毛发虽然蓬松,但根根柔顺,顺着方向生长,不遮拿双圆溜溜的眼,也不挡那小巧的鼻嘴,当初拿鞭炮吓唬她,也是因为她看着乖巧可爱,好欺负,可是现在面前的翁卯卯,毛发与被雷劈过似的,得把毛发往两边拨开才能瞧见眼鼻嘴了。

        “许是毛发有些干燥,我待会儿问那虞公子要些润毛膏来用。虽然毛发炸了,但她还是可爱的。”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模样,翁御都觉得她可爱得让人心软。

        翁御口中的虞公子,便是对面胭脂铺的老板虞半白,是条下半身是鱼尾巴的泉先,不过去年和裴姝走了风月后,身下的鱼尾巴已经变成人腿了。

        提到虞半白,一言不发的裴姝钻出裴焱的袖子,冒出一颗头来道:“我这儿也有润毛膏,你现在要用吗?鱼蛋哥哥昨儿就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也行,现在炸着个毛,眼儿被遮住,她也不舒服的。”翁御的手掌压着翁卯卯眼睛下方竖起的毛,生怕毛发刺入目睛里。

        裴姝说句稍等,滑溜溜地溜出袖子,垂着大尾巴窜进后院里,再出来时嘴里叼着个银香盒。

        裴姝欲将银香盒交到翁御手中,但路过江砚书身边时,被他伸手拦住了。

        江砚书拿走裴姝口里的银香盒,道:“翁公子,我来帮她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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