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让沉默了会,“难怪前两天来这,看见这块地方拉了封条。”
徐威手掌往地上拍了两下,“我现在躺着的地方,原先就是我那兄弟待的。”
桐楼这些年发展得很快,但都是经济层面上的,从古至今遗留下的落后观念是一点不少,某些封建迷信糟粕依然根深蒂固。
汪有亮、徐威这种身份的人不同,能过一天是一天,没那么多讲究,死过人的地方对他们来说,也不存在阴气过重、不吉利的那套说法。
徐威手撑在脑袋上,左手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包开封了的花生,往嘴里丢,“我们这样的人,住哪都一个样,他人是没了,东西还在,可不能浪费了,谁用不是用呢,你说是吧?”
说着,徐威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长长叹了声气,“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那天说什么也要拉他去茂县。”
“茂县?”
徐威嘿嘿笑了两声,“你别看我们这样,平时除了捡破烂就是睡觉,偶尔也会去别的地方跟几个认识的瞎闹腾一回。”
靳司让问:“那天他为什么不去?”
“那天晚上下雨,我这兄弟说他要等夏小姐。”
“你说的夏小姐,是那书店老板夏冉?”
徐威点头,片刻狐疑地看他,“小兄弟,你这是在跟我套话呢。”
靳司让露出难为情的神色,默了好一会,鼓足勇气一般将底交代出去了,“不瞒你说,夏冉是我妹妹,来之前我听人说她和人起了争执,那人又被谋杀了,凶手现在没找到,我妹妹还在被人怀疑。”
煞有其事的神色,徐威信以为真,“不可能,夏小姐干不出这事。”
靳司让当然知道她干不出这事,他把问题拐回去,“你兄弟那天为什么要等她?”
“那天晚上可能会下雨,留在这,是怕你妹妹没带雨伞会着凉。”
出乎意料的回答,靳司让大脑卡壳了几秒。
夏冉父亲夏旭就是在雨天去世的,夏冉讨厌下雨,当然这种讨厌里参杂了几分畏惧。
她总认为用伞来阻隔暴雨侵袭,就相当于向老天低头,她性子傲,又爱逞强,不肯承认自己的怯懦,索性将自己暴露在风雨里,虚张声势地扬起头颅,和天对抗。
这在靳司让看来,无比幼稚,又带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性质。
徐威语重心长:“你也别怪他去你妹妹那闹腾,他这人就是说话难听,嘴巴跟粪坑一样,但说到底心是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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