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让嗓音带点初醒的哑涩:“来找你。”
夏冉避开他的眼睛,看了眼吊瓶,将流速拨快些,“找我做什么?”
“问点事。”
感觉像在说废话,还是简洁到仿佛多说一个字就会烂掉舌头的废话。
“跟最近两起案子有关?”她坐直身子,手无意识地滑动着输液器调节泵。
突然被另一只手握住手腕,掌心厚实,温热,带着些许濡湿的触感,是靳司让拦下了她的动作。
靳司让将速度调回去,不着急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而是问:“还有几瓶?”
“这是最后一瓶。”
他极轻地嗯了声,安静等吊瓶变空,有护士路过,他叫住她,“这边好了。”
拔针的时候,夏冉条件反射闭紧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身侧传来轻飘飘的嗤笑。
还没走出大厅,靳司让问:“吃过饭了没有?”
这句有点像邀请,但夏冉不打算应邀,撒谎道:“吃了。”
靳司让面无表情地说:“真巧,我也吃了。”
无波无澜的声调,让人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在说谎。
外面雨还在下,依旧下得细碎,两个人间隔一个身位走在雨中,频频有路人朝他们看去。
靳司让肩头很快又被洇湿,风吹来,激起一阵凉意,他的声线也是凉的,“你昨晚有没有去过天桥?”
话题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拐了回去,夏冉愣了两秒才给出回答:“没有,要是不回出租房,我晚上不会去天桥,都是白天去的,待的时间也不久,跟他们喝会啤酒就回书店。”
靳司让问:“你一周里哪几天回出租房?”
“说不准的事,但最少会回去两天。”
轮到夏冉提问:“这次也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胃疼缓解了些,头还是有严重的钝痛感,嗓音轻到像深冬清晨环绕在嘴边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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