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修只是疲惫的笑了笑,看着老大夫给郝二叔娴熟的包扎伤口,才慢悠悠的道:“二叔中的是南疆的蛊毒,尸毒根本不足为虑。”如果只是单纯的尸毒,用陈年糯米早就拔除干净了。
怪不得,祥叔恍然大悟,怪不得一阳道长说这不是纯粹的尸毒,原来竟然是蛊毒?
那蛊毒是什么时候下的?那李少爷的尸身是他们郝家全程入殓的,有什么异样他早就发现了。
陆静修也觉得事有蹊跷,他道:“去看看尸体就知道了。”
祥叔也冷静了下来,是的,李少爷还没下葬,总不能任凭他在棺材里跳个不停。别说李家会不会介意,他们决不能这样唬弄过去,不然这事传出去他们郝家的名声也就不用要了。
祥叔觉得这背后应该是有人捣鬼,特意来坏事。不怪他多想,树大招风,郝家在这一行当里可以说是独霸一方了,惹人嫉妒也是情理之中。
“阿修,这事就麻烦你帮忙了。但是记住,安全第一。”郝大福拍了拍陆静修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知道了姑父,您不用担心。”陆静修答应一声说道。
因为郝二叔的情况稳定了下来,祥叔就坚持要跟着去。郝多鱼也想跟着去看热闹,眼珠子一转,高喊一声,“我去开车!”就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郝大福生气也拿这个小儿子没辙,眼角余光扫到老婆在一旁笑眯眯的站着,还得和颜悦色的嘱咐祥叔看着那小子别捣乱。
祥叔一口答应,引领着陆静修走在前面。
一路无话,一行人连夜赶往云州,到地方已经临近子夜了。夜黑如墨,天空中连个星星都没有。
李家宅院里静谧一片,在漆黑的夜色下只能看得见大概的轮廓,一点光亮都没有,人气全无,宛如鬼宅。
郝多鱼下车走了几步,发现伸手不见五指,四周还凉飕飕的,冷风直吹他后心。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怎么的,他背上寒毛直竖,几步追上去,夹在祥叔和陆静修之间。
祥叔笑呵呵的看他一眼,“怕了?要不你待在车上吧?”
郝多鱼算是老来子,从小在家就得宠,小时候娇憨可爱,长大了照样会撒娇。祥叔和郝二叔一样一辈子没结婚,两人没儿没女,将郝多鱼三兄弟视如己出。都说是小儿子大孙子,父母心里的命.根.子。郝多鱼从小就是蜜罐里长大的。
“我自己在车上更怕,还不如跟着你们呢!”他用手肘轻轻捅了陆静修一下,“是不是啊?修哥?”
陆静修没作声,他们此时已经从后门走了进去。因为承办葬礼的原因,祥叔有灵堂的钥匙,进门也容易。陆静修往住宅那边看了一眼,眼神一顿,没人?
不过转念一想,出了这样的事,李家的人躲出去也正常。
说着话,祥叔已经走到灵堂跟前,这灵堂是李家一间空屋子临时收拾出来的,门框上还挂着个大大的奠字,惨白惨白的颜色,就连这夜色也掩盖不住。
吱嘎嘎一阵刺耳的声音,铁门被打开,祥叔第一个走了进去,手摸到门边打开了点灯开关。
刷!眼前灯光大亮,郝多鱼不由自主的抬手挡住眼睛。骤然见到光,眼睛酸涩无比。
陆静修扫视一眼,灵堂方方正正,差不多有二百多平,除了他们所在的正面,斜对面还有一扇小门通往后头。
灵堂里还保持着当时的原样,郝家封上灵堂后就没人敢进来了。
地上凌乱的铺了一层的黄表纸剪的方孔圆纸钱,当中还杂乱无章的夹杂着冥币,干枯的菊花。棺材原本是正对着门口,现在却安安静静的横在一旁。棺材两旁各摆了一溜十来个花花绿绿的纸人,还有纸马,摇钱树,金山银山,大别墅,宝马轿车。凡是阳间该有的富贵事物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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