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忽略了,如果没有人包容甚至是纵容的话,哪有性可任呢?他在别人面前可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高冷大师范!也只有在木森面前他才展露出真实的情绪。
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幼兽,不知天高地厚的对猎人挥舞着稚嫩的小爪子,幼稚的令人发笑。
☆、飨
太白居的上菜速度还是可以的,不过依然赶不上染霜喝酒的速度。菜上到一半,那边一瓶草莓酒已经空了。
郝多鱼坐在一旁,扯过一盘富贵大虾,默默的剥虾仁,抽着空往他嘴里塞两个。还一脸担忧的劝道:“霜哥啊,空腹喝酒伤肾。”
“伤什么肾!老子早就没肾了!”染霜气咻咻的抢了他的虾仁一口气全都吃掉。
郝多鱼也不生气,摘下手套默默的叹口气道:“那就是伤胃。”
陆静修盛了一碗鸡蓉肉粥,他对食物挑剔,不过太白居显然是符合了他的口味,每样菜都动了筷子。木森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的喜好来,爱吃的就多吃两口,不爱吃的就摆在碗碟里绝不再多看一眼。
木森见他爱吃鸡蓉肉粥,看他喝的差不多了,就又给他盛了一碗,还附在他耳边悄声道;“阿修你喝酒不喝?你看看你表哥,这么喝下去肯定得多,咱们帮他喝一些吧!”根本就不用继续喝,现在已经喝多了!
他说着就起身拿过那壶没怎么动过的黄桃糯米酒,殷勤的倒了一整碗放到陆静修面前。
陆静修将嘴里的食物咽尽了,坦然自若的在木森灼灼的目光中端起那碗杏黄色的米酒。酒一入口,就感觉到黄桃的鲜甜,随后就是米酒的辛辣。一口酒咽下去后,喉咙到胃里一路都是火辣辣的。
说是黄桃米酒,实际上就是糯米酒,在上桌之前拌入打成浆的新鲜黄桃果肉,成熟饱满的黄桃鲜甜多汁,和米酒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这样不仅口感新奇,而且甜滋滋的,很多女性顾客都喜欢。
染霜要甜一些的酒,服务员当然就给他介绍这种调制酒了。
陆静修喝着还行,黄桃很甜,酒香又浓郁。他酒量很好,百年陈酿都不放在眼里的。这一杯下去,就脸颊微微泛红,不像是染霜已经开始醉的说胡话了。
“这个葱烧海参味道怎么和之前不一样呢?是不是大师傅换人了?”染霜醉眼朦胧,舌头却还叼,一下就尝出来菜的味道不对。
“是吗?我尝尝。”郝多鱼也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后,“我吃着差不多啊!”
“没有,糖放多了!”染霜还在嚷嚷。他说着猛地站起来,胡乱挥舞的手扯到桌布将桌面上的碗碟全都拽得移了位置。陆静修左手边恰好放了个调料碟撒了,把衣袖沾湿了一块。
陆静修皱眉,他穿了一件长袖衣服,这下袖口上黑了一块,还散发出浓浓的醋味。那是吃螃蟹蘸料,里面也不知道放了多少醋,光是闻着就让人酸得直分泌口水。
陆静修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这醋味太浓郁了,他受不了衣服上沾染污渍,再也坐不住,这里又没衣服换,只能先去处理一下。
木森道:“嗯。”他转头对郝多鱼说:“扶你表哥躺一会,这酒量也太差了。”兑了草莓汁的糯米酒,都稀释过了,还能这么快就喝醉过去?
郝多鱼叹口气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他把染霜扶到一边,远离饭桌,免得他一激动再把饭桌给掀了。
染霜酒意上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不忘嘟嘟囔囔的骂人,郝多鱼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骂谁,一口一个狼崽子,混蛋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
陆静修在洗手间用水清洗了衣袖,出来的时还是觉得能闻到醋味。正满脸郁结的往回走的时候,正巧与楼上下来的一群人遇到。
三四个人一齐从楼梯上往下走,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不胖不瘦的身材,穿着一身灰蓝色的麻布道服,头上还梳了个发髻。陆静修只溜了一眼知道那是个道士。
中年道士满面沉重,眉头紧锁,和他走在一起的年轻人也是愁眉不展,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两人身后还跟这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和中年道士一样的打扮,手里抱着个黄绸布包袱,眉清目秀的也梳了个发髻。
陆静修不过是目光无意中扫了一眼,也没多在意。那中年道士无意间抬头看见他倒是眼睛一亮,往前抢了两步,急忙叫道:“道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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