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连同那把戒尺一并封锁起来。
温停雪很难想象,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到底有多大的精力。
能一边当主唱,一边找场地,一边写词作曲,一边应对尚子骞的刁难,一边警局捞人。
同时还要维持好学生和儿子的身份。
思绪微顿。
温停雪忽然想起他站在明暗交接的光里,静静看着池泽瑞离开的画面。
或许,他身上不止这些身份。
还有一个——哥哥。
剥离乐队主唱的头衔,他还是池泽瑞三人的哥哥。
难怪她会在那一刻感受到距离感。
因为那个他,她并不熟悉。
就像他乐队主唱的身份,她需要时间来习惯。
温停雪蜷起腿,下巴抵在膝盖上,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
他把自己的生活填的满满当当,其实,跟当初的封锁内心没什么区别。
顶多,一个是动着,一个是静着。
可……他是在躲避什么吗?
还是说,外公外婆的骤然离世,他无法接受。
需要八年长达多的时间来慢慢消化?
温停雪想不明白,只觉得外公外婆对他很重要。
重要到,他都不愿去触碰。
郁温礼推门进来时,温停雪正望着窗外发呆。
听到声音,慢半拍回头,发现他穿着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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