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是他,浮木也是他。
她只剩慕泽了。
慕烟近乎绝望地落泪,白色的枕头晕开一朵朵透明水色的花朵。美人泣露,真好看,慕泽想,可是怎么够呢,她的下面也应该为他哭泣。
她身体的每一寸,渗透出来的汗水都该是为他。
慕烟,不爱我,就为我哭吧。
“姐姐是水做的吗?哭了好几天都不带停的。”他坐到她身边,呼吸落在她的耳后,嘴唇轻轻触碰她敏感的耳垂,粗糙的手指覆盖在她红肿的眼眶上轻轻揉搓。
冰凉的膏体在她眼皮上晕开,慢慢融化进皮肤。
慕泽怔怔的,真羡慕那些药膏,能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一瞬间,毫无缘由的嫉妒占据他所有的思绪,在慕烟的尖叫声里,他再次扯落了被子。
是少女一丝不挂的胴体,身上还布满他上次不知节制的痕迹。这几天,他几乎没有让她穿过衣服,他像是被爱欲掌握理智的疯子,一次又一次沉入她的身体,像荒漠里濒死的迷失者寻找救命的水源,在她无数次的高潮里企图寻找她对他微末的在意。
终究徒劳,越是没有他越是想要。
“呜呜呜……小泽,放了我吧……”她不住地扭动着腰肢和双腿,两只手因为被拷在床头的铁架上无法逃脱,划出道道血痕。
皓月般的手腕,血色的痕迹,刺痛他的眼睛,同时也勾起他沉睡的欲兽。
“别动。”他将她的手腕牢牢压在床上,“姐姐,你知道我会心疼,所以用伤害自己来让我心软对吗?没用的,我不会放你走的。”
他将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在她脖颈吹气,“感受一下,我这里,早就被你伤得不成样子。”
是激烈的心跳,仿佛野兽被撕碎之前绝望又沉闷的嘶叫。
所以没用的,即便痛死了,他也不会放手。
除非有一天,他再也感觉不到痛了,除非他死了。
两人紧紧地贴着,鼻尖充斥着属于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让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人,不是她血脉相连的弟弟,是一个充满侵占欲的男人。
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慕烟挣扎,“慕泽,你个王八蛋,我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毛躁的头发在她腿间穿梭,如玉的肌肤泛起一阵阵红,又痒又麻,娇喘细细。
少年的舌尖扫过她的阴唇,勾出一抹淫靡的丝线,他从她腿间抬头,眼底没有一丝笑意,“是啊,这才是我,姐姐,我本来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副样子的。淫秽、肮脏、下流,可你玩弄了我,却想半途而废,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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