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出来,我没有回饭店包厢,去到走廊尽头的阳台抽了一根烟。
“什么时候学的抽烟?”背后冷不丁响起他的声音。
我稳了稳心神,回头道:“在国外,学业压力太大。”
风过,吹的烟灰迷人眼睛。
良久,他问:“学电影,有意思吗?”
我笑了,掐了烟,娓娓道来那些电影时光里的蓬勃和鲜活,我说得越动容,他的表情便愈发苍白一分。
“那你呢,学法律,有意思吗?”
他扯出一抹笑,“就这样吧。”
我重新点燃一根烟:“是吗?当初你说要帮助弱势群体,还以为你志向多远大呢。”
“是啊,得不偿失,丢了最重要的东西。”他苦笑回头看我,“也给我一根烟吧。”
我将烟盒丢了过去。
“火呢。”
我正要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他忽地凑了过来,烟头对准我的,狠狠吸了一口,火星明灭辗转,像极了一个吻。
四目相对,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鼻尖。
我不可避免地瞥见他胸前的秋叶项链。
气氛静止,嘴角的烟被扯掉,一个汹涌炽烈的吻覆了上来。
辗转、碾磨,疯狂掠夺。
太可笑了,时隔经年,我的身体依旧渴望他。
那天以我们在饭店楼上开房作为结束。或许,没有结束,我们从天亮做到天黑,又从天黑做到天亮。
用完了整整两盒套子。
似乎,我人生所有的疯狂都与他有关。
我恨薛亦然,更恨自己,无法摆脱他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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