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心照不宣地沉默。
达达和小二也疯够了,有些累,跟在霍安脚边,走得稳重。
苏换偷偷瞥一眼走在前面的人,发现阳光下他的耳根子还在发红。
回到院子里,霍安把水倒进水缸里,又转身出门,准备再提两桶水回来。
苏换故作镇定地在院子一角晾晒衣服。她有些发愁,难道大张旗鼓地将她的小衣和亵裤晾在这里?
她抬头望望天,可是今天阳光这样好,晒一下午,晚上便有得干净衣服穿了。纠结了半天,她大度地开导自己,刚才自己的肚兜被他握在手里捏了又捏,现在再看两眼又有什么紧要,又不是看她,反正她已经没有脸了。
于是将小衣和亵裤偷偷摸摸混在了衣裙里晾晒。
晒完衣服,她坐在院子里晒自己。
刚才她踩水去追肚兜,将身上的衫子打湿了许多,连着里面的衬裙裤也湿了,但她没有衣服换,只好硬着头皮坐在太阳下晒。
一阵风吹过来,凉飕飕的,她顿时打了个寒噤。毕竟还没到夏天。
正晒得她脑壳发昏,忽然蜷在脚边睡觉的小二,警觉地竖了竖耳朵,猛地昂起头来,汪汪大叫。
她正要呵斥小二,却耳尖地听到有碎碎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有人来!
如今家里只有她和小二。霍安出去提水,达达黏他,又跟着出去了。
她身手敏捷地跳起来,想也不想便跑过去将院门抵上,然后背靠在门上东张西望找门栓。哦,该死,霍安把门栓放在了槐树下,她她她,怎么够得着嘛。
情况十万火急,小二扒着门狂叫。这时她是万万不能开门的,自己暴露了不说,小二她也拉不住,这一冲出去,铁定闹出人命。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低低的婉转声音,“娘,门好像关着的。”
女的?
啊哈,有女孩子来找霍安?
苏换揣着一颗扑通跳腾的八卦心,竖起了耳朵。
“不会,他的狗都在家,他要出门必定带着他的宝贝狗。我来敲门看看。”这个声音好像听过,苏换想了想,哦,是那个罗嗦的大婶。
叩门声响起,“阿安兄弟在家吗?”
苏换背抵着门,好想回答一声,不在。小二叫得更张狂了,丝毫不把苏换竖起食指嘘嘘的动作放在眼里。
大婶轻轻推了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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