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拍拍衣服站起来。他好想死呐,姑娘,有毛毛虫我帮你捉,你压我是做哪样啊?
苏换单脚跳去找鞋子。她好想死呐,霍安,有毛毛虫你帮我捉,我压你是做哪样啊?
连三叔抖抖索索地弯腰去捡地上的烟斗,险些老泪纵横。他错了,出门没看黄历,他就不该选在今日来讨补围墙时忘记带走的泥刀。
刚转身,身后传来苏换气急败坏的声音,“连三叔,你不要走!”
连三叔立在院门口,从霍安手里接过泥刀时,苏换低着头红着脸鼓足勇气说,“其实吧连三叔,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是有条毛毛虫……我……我……”
连三叔轻咳一声,也不敢看二人,含混道,“三叔明白三叔明白。”说着便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苏换气得要死,“你不明白。”
霍安走到院外,捡起那把镰刀,闷头刷刷割草。
苏换跑进厨房里纠结脸红外加悔过。
中午她胡乱熬了一锅菜粥,拍了蒜泥浇了红油,拌了一碟酸辣青豆角,一碟开胃萝卜丝。
达达和小二继续吃昨日剩下的野猪肉,对于没有肉的饭菜它们实在不感兴趣。
吃饭时,霍安的头基本埋在碗里。
苏换咬了半天筷子,决定勇敢地打破这种无声的尴尬,“霍安……”
霍安吃饭。
苏换继续道,“霍安,我知道你看重你的名节,你放心,我会向连三叔解释的。”
霍安摸了摸额头,忍住将这奇葩捏死的冲动,伸手拿了木牌来写字:
“姑娘,名节是说你的好不好?”
苏换不解道,“这里的人又不认识我,我要名节来做什么?”
霍安想了想,狠下心写:“姑娘,这样对你不好。回家去吧。”
苏换放下筷子,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低头沉思了许久。
霍安很不习惯她安静的模样,拿着木牌在她面前晃了晃,忽然一滴水珠子落在木牌上,晕染出一个深褐色的圆印子。
霍安顿时慌,她哭什么呐,今天又不是他扑了她。
苏换用手背去抹眼泪,“霍安,我知道你心肠好,怕别人误会我。可我不想回家,他们都不怎么喜欢我。”
她咬着嘴唇不说了,说到这些她总是很难过,但再难过,日子也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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