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道,“你总不能靠你哥一辈子。”
苏换这次真正停下了揉面,扭过头看着他,“阿罗,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罗撇开目光,拍拍衣服站起来,“哦哦,我的意思是说,你哥终归是要成家的。”他仰头看看天,“咦,这个时候就下雨了,难道今年梅雨季提前来了……”
他自言自语着走了。
苏换皱着眉头,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阿罗像溜走,而且言辞吞吐目光闪烁。
她丢下面团,手也不洗,便跑到院子右边一间偏屋前敲门。
宝丰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时,便看见苏换高高扬起,正要落在门板上的粉拳,她挽着衣袖,满手臂面粉,气喘吁吁,双眸灼灼,盯着他,“宝丰,你昨晚是不是有话没告诉我?”
宝丰摇摇头,“没有。”
苏换咬咬嘴唇,“你还骗我,我都知道了。阿罗说,霍安他出事了。”
宝丰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他仔细看苏换,这姑娘面色很白,眼有泪光,说话语气凿凿。
对面传来阿罗慌乱的辩白,“我没有跟她说。”
哦,宝丰捏捏眉心。
原本宝丰以为,苏换这样的小姑娘,一听到霍安跌下山崖,第一反应就是哭。但他不知道,这是朵奇葩,和一般小姑娘不一样。
她静静听完,转头去看缩着脑袋悔过的阿罗,“你的意思是,霍安跌下山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阿罗点点头。
苏换松口气,“那他还没死。我回去烙饼。”
她说完,转身又走进了厨房。留下宝丰和留下宝丰和阿罗站在屋檐下面面相觑。啊啊啊,姑娘,你这样显得我们两个很不淡定好不好?
苏换姑娘一声不吭烙了一大箩饼,最简单的葱花面饼。屋子里默默坐了一桌人,她低着头大口大口啃饼,又各扔了两张给达达和小二。
宝丰娘看她大口大口闷头啃饼的模样,担忧地劝慰,“好孩子,别担心。你哥是我们瞧着长大的,十二岁不到就跟村里猎户去山上打猎了,十五岁便独自进山了,不怕……”
苏换吃饼不说话。
阿罗咬着饼站起来,“我…我回城去办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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