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半夜,蔡襄一行就顺顺当当买到了上等良驹一百匹,全是半马驹,琢磨着圈养到下一季时,正是出手的好时机。
临走时,蘑菇瞟了霍安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霍安没理她,反正他不会说话。
蔡襄笑着瞄一眼她满院的粉衣小白脸,“姑娘,这臭男人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蘑菇哼了一声,“这种不风雅的男人,老子还瞧不上。下一季买马来找我,老子今天忙,下次和他打!”
蔡襄沉吟片刻,“姑娘……”
蘑菇不耐烦道,“叫我莫姑。”
蔡襄好奇问,“莫姑,来找你买马的人,都要和你打一架吗?”
蘑菇这时倒闲闲吹了下自己的手指甲,轻描淡写道,“也不是,他们懂规矩,送个风雅男人来,自然就不动干戈了。”
蔡襄扫了一眼那些娘里娘气的小白脸,有些颤抖,女汉子的品味就是独特,下次还是直接打吧。
买着马驹,又鉴于这镇子邪气加彪悍,蔡襄一行没有停留,而是马不停蹄地往从州赶。
赶着一百匹半马驹,一行人自然不如来时走得快,虽是披星戴月赶路,但众人的兴致显然高昂许多,这晚繁星闪闪,凉风习习,偶尔可听闻远处大草原上传来悠长狼嚎,两百匹各色半马驹在夜色里撒欢跑,众男人骑着马在外围追赶,笑声阵阵爽朗。
马匹买好,意味着将踏上返家路,霍安的心情也格外雀跃,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他赶马还是生疏的,因着和女汉子一场激打,显然令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噌噌提升,阿丘肿着猪脸,积极热切地教他如何赶马。
第二日正午时,众人赶到从州大会师,一群人热热闹闹,浩浩荡荡地赶着马群,回保宁了。
四十个人,哦加上非燕小女侠,也勉强算四十一个人。
四十一个人赶四百匹马,一人要照管十匹马,也不不算特别辛苦,但因为赶着大群马匹,不宜进城,蔡襄他们回走的路线都是既定的,几乎全是荒郊野外,霍安这才真正明白,当初蔡襄所言非虚,这个行当是辛苦,真正的幕天席地,十分颠簸。
非燕小女侠最初因新鲜还蹦跶了一天,自告奋勇拉了匹较为温顺的母马驹来骑,但第二天就不行了,很没志气地去坐了装杂物行囊的马车,再也不骑马了,不过传话递话送水什么的,她倒也见机,跑得飞快。
蔡襄没有去问霍安回保宁后,怎么安置这个炸毛小女侠,在他看来,一个人若敢选择,就敢承担。
一群男人归心似箭,在保宁已安安分分做好两身衫子的苏姑娘,也是心急如焚。
霍安这个骗子,说往返要一个多月,结果这一个多月太多了,都快八月中了,眼见着就要过中秋了,他们还没回来。
她每天都去问蛐蛐,“以前你襄哥走马,最久会走多久?”
蛐蛐好头痛,“四姐姐,说一百遍了,快则一月,慢则两月。他们这次走了货,自然要慢些。”
苏换捧腮坐在后院里,目光涣散说,“那就是说,不一定能回来赶上中秋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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