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玉哈的一声,“就说庸医误诊呗。”
霍安无语,转身往营房里走,仲玉跟在后面吧啦吧啦,“霍校尉,我和你说,这就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们军中再相见。我仲玉很早就服你了,今后当为校尉效犬马之劳,刀山火海绝不皱眉……”
霍安懒得理他,纵欲公子你贪生怕死得这么明目张胆,我敢指望你刀山火海?
入秋后,霍安变得忙起来,骁骑营刚组建,他每天都守在军营里训拳脚训骑射,魏弦只说两个月后他点兵时要见成效,便妥妥地将这个营丢给他和谢晟了。
谢晟今年二十八,入军已有七八年,是个老兵油子,拳脚倒也硬朗,但性直莽撞,得罪人不少,混了些年也不过混到修武校尉,这番将他提到骁骑营来,擢升一级为奋武佐校尉,以辅霍安,他也心安理得,好歹官升一级。
不过一月,他和霍安便相熟起来,暇时和其他校尉喝小酒,偷偷八卦,“我算明白了,都尉为何独独钦点这个小子。”
其他校尉赶紧问,“为何?”
谢晟说,“凶残呐。训兵就跟都尉早年一样,必须把兄弟们折腾到最后一口气。”
一个校尉冷笑,“服人靠硬手段?物极将反。”
谢晟说,“反不了,他折腾别人的同时,自己陪着折腾。”
但不管白日里,霍校尉在军中怎么折腾,每天他是必回家的,无论多晚。
已是十月半,苏姑娘肚子里的青葡萄,算来已有整三月,自然还未显怀,只脱了衣后自觉腰粗了些,但悲剧的是,青葡萄长到第三月,开始向他娘亲昭示他的存在了。
苏换开始迟来的孕吐,喝一点漂油星子的汤,就吐得稀里哗啦,每天只想吃清粥小菜,急得覃婶恨不能掰开她嘴,往里面灌大鱼大肉。
非燕常常在她吐得要死不活时,同情地感叹,“四姐姐,你肚子里的葡萄,真是兴风作浪,成精了吧?”
苏换好崩溃,非燕小女侠真的饱受她那师兄荼毒啊。然后又好委屈,霍安成天不见影,她起时他已走,她睡时他未归,想撒撒娇都没地儿撒。
这晚她刚睡下,外面一阵动静,霍安难得早归了。
不片刻,他轻手轻脚进屋来,关上门就着温水洗漱一番,就爬床了。
他见苏姑娘背对他,一动不动,以为她睡了,自己也累,便像往常一样,俯身去亲亲她额头,安安静静睡了。
苏换眯了一会儿眼,听得身后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气不打一处来,翻过身就去捏他鼻子,硬是把他憋醒过来。
霍安睁开眼,两颗黑葡萄眼珠子有些雾蒙蒙,茫然极了,“天亮了?”
苏换半撑着身子看他,气鼓鼓道,“霍安,你多久没和我说话了?”
霍安转头看看窗,还漆黑一片,知道天还没亮,是苏姑娘闹别扭了,于是去揽过她,探手进去,温热手掌贴在她小腹上,“唔,他又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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