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懊恼,就刮破了皮,他嗤了一声,盯着镜子里那张黑脸半晌,嘲弄地扣下镜子,倒头睡觉。
他又不好看又是穷光蛋,真是想多了。
于是粗人魏弦又恢复了常态,带着一群寡男人练兵,在和煦的春日里,像一群发情的雄兽打来打去。
正打得灰头土脸,有人跑来大喊,“魏校尉,都尉有请。”
魏弦一进刘奉的营房,刘奉就嫌弃了他,拍桌大叫,“魏弦你撒泡尿照照自己!”
魏弦悚然一惊,不是吧,那日他心里就那么蠢动了一丁点,竟被都尉大人洞察了?怎么办好难为情。
刘奉气急败坏说,“就算在军中也要讲求军容整齐,瞅瞅你这熊样子,活像老山里蹦出来的野人,滚回去把胡髭刮了再出任务!省得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出任务?
魏弦歪着头,伸手指去掏掏耳朵。
任务很简单。
夏河得了一块美璧,要作为贡品呈送去京中,魏弦的任务就是,带支人马护送贡品去京。
魏弦想,京城他还从未去过,甚好。
没想到,还有更好的。
出任务那天,他难得穿盔戴甲刮净胡髭,骑着高头大马领兵出城,没想到在城外竟然惊见冯四海。
冯四海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和刘奉寒暄。
刘奉大手一挥说,“你放心,我手下这小子,虽然粗了些,可本事是绝对不含糊的……”
魏弦挠挠头,盯着那一串黑马车发愣,军中护送贡品,冯四海凑什么热闹?
正发愣,一辆马车的车帘子撩起帘角,探出半张脸,像只小耗子般偷偷看外面的动静。
魏弦脸皮哄的一声,就在春光里热了起来。
是那只小黄鹂。
冯绾好奇地看那队盔甲闪闪的人马,一转眼就和魏弦对个正眼,惊得她赶紧放下帘子。
魏弦沮丧地想,他是丑得惊天动地么?
马车里,冯绾的贴身婢女采丫叽叽咕咕说,“小姐,好像是那日那个野人,真是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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