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弦虽然暗自在发春,但在公务上还是清醒的,婉拒了冯四海,只说外出执行军务,不得沾酒,这是军规,军规如山。
冯四海赞道,“难怪刘奉最是赏识你。”
酒喝不成,肉是可以吃的。
魏弦因是带人马护送贡品入京,有文牒在身,除开野外扎营,沿途遇城,便住驿站,是不得擅自进住客栈的。可冯四海不过是与他们同行,自然是要住客栈的。
魏弦想起临行前刘奉的叮嘱,便支出四个兵卫,护送冯四海一家子住在客栈,冯四海大喜,觉得这花钱都请不到的保镖太靠谱了,于是请了魏弦和他手下几个亲兵,去吃香喝辣。
吃喝一通后,魏弦觉得尿急,便匆匆离了席去后院。
冯四海投住的这客栈,前是酒楼后是栈院,魏弦转了一阵转得头晕,也没找着茅厕,拐过一条回廊,回廊上的灯笼破了一盏,光线黯淡,见着一条人影匆匆在前走,他忙大声问,“喂,茅厕在哪里?”
那人影一滞,竟小跑起来。
魏弦不高兴了,你这个小厮,客人问你话呢,跑什么跑,太不敬业了。
于是三两步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按住那人影肩头,怒道,“问你话呢?快说,老子憋不住了……”
他了字出口,就傻眼了。
是个姑娘。
还是他认识的姑娘。
小黄鹂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嘣地跳开,抖抖索索细声细气说,“我不知道。”
魏弦恨不能抽死自己。
生平第一次和小黄鹂说话,居然开口就是:喂,茅厕在哪里?
好想死好想死。
顿时豪气全无,他磕磕巴巴问,“冯……冯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冯绾这时也认出他来,知不是登徒子,稳定了些许,抬头看他一眼,扭着手指低低道,“魏校尉,我……迷路了,找不到采丫。”
魏弦按捺住内心激动,想和小黄鹂多说两句话,又问,“找采丫干嘛?你爹让人送吃的去你房间的。”
冯绾半垂面,回廊上光影稀疏,魏弦低头,只看见一簇光点落在她唇上,朱红润润。
那唇微微撅起,似有些闷闷不乐,“阿高那皮孩儿,又不知跑哪里去了。我让采丫去找,不想她也没回来,我……我就自己出来找,结果……”
魏弦吞了一口口水,全忘了自己尿急,殷勤地说,“啊这样啊,那我帮你找找。”
冯绾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劳驾魏校尉告知爹爹一声,我先回房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