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周围都挂满了高高的铜灯,枝丫上的红飘带宛如漫天的花瓣一般占了满天,施玉儿抬头时只能望见一片的红,无边无际,承载着万千人的美好愿景。
她将心中的思念与期待都写进小小的一条绸缎之上,所托寄神明,惟愿沈临川安好。
愿望许完之后,雾莲替她披上披风,见街上人越来越少,于是也打算带着她回府,“姑娘,太晚了,该回去了。”
“嗯。”
她们回去时,沈母正坐在施玉儿的小院里喝茶,见二人回来,面上又带了笑,含笑问道:“舍得回来了?好玩么?”
“好玩,”施玉儿坐到沈母的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答道:“如果伯母也去就好了。”茶水入口有一股清甜,她低头看了一眼,是透明的淡黄色,茶壶里泡的应该是花茶,有茉莉的清甜还有一些旁的味道,她便猜不出来了。
“下次我一定陪着你去,”沈母望向雾莲,见她点头,于是挥退旁人,与施玉儿说道:“最近京中出了些事情。”
施玉儿一愣,连忙问道:“是关于沈临川的吗?”
她的心底本就有疑惑,此时听沈母说了,那原本隐隐的忧虑便开始猛地膨胀出来,急的就连坐都坐不住了。
见状,沈母忙将她安抚下来,说道:“当然不是他,若是临川,我和他爹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坐在这儿,对不对?”
“你呀,莫要胡乱忧心了,左不过是那几个乱臣贼子的一些事情,这谣言又瞎传,到了太原来也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子,”沈母垂眸将自己眼底的忧虑掩下,宽慰着她,“清者自清,现在有谣言那也只是那些人传的罢了,等到真相大白之后,那些话也只会不攻自破。”
“玉儿,懂吗?”
“我都懂了,”沈母说的这些道理施玉儿都明白,再三确认沈临川没有出任何事之后她才宽下心来,舒出一口气来道:“我就知晓不是他,他前几日还给我写了信,怎么可能会出事。”
沈临川绝对不会出事的,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施玉儿都相信他不是一个会白白将自己置之险地的人。
“是啊……”沈母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将眸中的润色掩盖,转而说道:“你前两天给我绣的帕子上面是那两只鸟儿么?怪可爱的。”
屋檐下挂着两个鸟笼,沈母指的正是那只呆头呆脑的小山雀,此时见有人指它,它蹦蹦跶跶着圆滚滚的身子似乎有些疑惑般歪了歪头,‘叽’了一声。
“对,是这只小雀儿,”每次看见这两只小鸟的时候施玉儿便担忧蛋黄,也不知这只顽皮的小猫怎么样了,她当时怎么就把那只猫儿忘了带过来,有些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我的猫儿怎么样了。”
“你那只猫儿机灵,不会饿着的,”沈母记得她带来的那只猫儿,的确机灵,就算相府无人它也不会饿着自己,转而问道:“我听雾莲说你这几日总是嗜睡,令人请大夫来看了么?”
施玉儿记得自己来月事的时间,闻言有些面红,低声答道:“伯母,我就是月事快来了才会犯困,调养身子的药一日都未落下,您无需担忧。”
“那就好。”
二人说了会儿话,见天色已晚,便也各回院里歇着了。
施玉儿这一觉睡得很沉,许是昨日夜里逛太久了的缘故,有些腰酸背痛的,喊雾莲帮她揉了一会儿才感觉好一些。
“我的信要多久才送到京城,三日,还是四日?”
“应当得五六日吧,”雾莲替她揉着小腿,有些心虚的垂下头,面不改色的撒谎道:“最近府上送信的人摔伤了,也得修养一段时间,换人去送也要耗费一些时间,您等个五六日,再看大人什么时候有空给您回信,再送回来,至少得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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