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日本街的酒店,你可是守在门口要看我洗澡。”林羽冷着脸,话里话外却勾着她,“全忘记了?我的浴巾都快被你扯下来了。”
岁岁这才睁眼。
她难掩痛苦,下意识蹙眉,眼前还是泽拉夫的脸,声音却是林羽的。眼睛瞟下去,林羽靠坐在床边,长腿轻翘起,鞋面上……已经被擦干净了,没有血迹。
“怎么突然提这个?”说实话,岁岁记不清。性偶说她吃了催情的棒棒糖神志不清做了些什么,那时候她还很生气,原来是冒犯了林羽。
“你发烧了。”林羽再次把手探进她领口,手指未碰到她,动作及其轻巧地抽出温度计读了屏幕上的数,“低烧。”
“水土不服,就生病了……”岁岁撒了谎,隐瞒刚才自己出去过的事实。
“我还以为,你夜里无聊出来乱逛,吹了冷风。”
他的话让岁岁汗毛倒竖,她已经很努力不让自己抖了。她明明记得睡在阿羽怀里是件很幸福的事,他和林时身上很烫,她睡得脚心出汗……而现在,这个陌生的怀抱到底是谁。
这样想着,胳膊和脖颈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林羽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她的反感。
“一会就没事了,你出去吧。”她想推开林羽,他的胳膊却牢牢将自己锁在怀里,岁岁一动,脑袋里的岩浆又翻倒起来,他衣服上……没有办公室里的血腥气,可回想起两小时前她看到的一切,还是好想呕吐。
“告诉你个坏消息,我没找到药。”林羽凉凉地说,“好消息是,打针见效更快。——别动了,你以为我想抱着你吗?还是说,你要我现在去把林时找出来,让他来照顾你?”
“打针?”
岁岁眼里隐忍的恐惧终于在见到林羽拿出注射器时变成了大大的恐惧,拼命摇头抗拒。
“不要!你不许碰我!”
可他一手死死揽着她,像金属做的什么枷锁,怎么也挣脱不掉。她生病使不上力气,对他又推又打,林羽却说,隔着伪装皮囊几乎感觉不到痛。
“刚才还让我留下来陪你,现在又反悔了?”林羽的语气不知怎的,凶巴巴的让她害怕。
他的耐心仿佛到极限,翻身把她压在床上,训练过的动作十分娴熟——他把老旧的台灯扯过来,用电线将岁岁双手绑在床头。两人的纠缠以他的短暂胜利告一段落。
她喘息着,胸口以下都被林羽压制得死死的,就快要喘不过气了。
“我……”岁岁再次痛苦蹙眉,又虚弱地咳嗽两声,话都说不出来。
林羽这才意识到自己举止过激,慌忙挪开身子。
“我喘不过气了……阿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气若游丝。
林羽这才从刚才见证接头士兵虐杀老裴的情形中脱离出来,好像迎头被泼了盆凉水,清醒了。
“抱歉。”他抿着嘴掩饰自己的无措,手掌移到被电缆缠着的胳膊上。林羽生怕被岁岁看出来他不止是帮凶,还是懦夫和胆小鬼。
她用一种怜悯弱者的眼神望着林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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