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瘦了,幸好瞧着气色还好。
之前王唐二人刚进来没多久,他就听何保忠说她愁得吃不下饭去,瘦了一大圈,他是忍了又忍才没去瞧她。
皇阿玛既然话放出来了,他是必然要冷她一段时日了。
如今,王格格这一胎来得恰到好处,这样他就不算辜负了皇阿玛的话了,王格格可不是汉姓王,她是内务府包衣出身,惠荣德三妃不也都是内务府出身的人家么,惠妃还占了长子呢。
一个多月没见了。胤礽上前将人扶起来拉到小榻上坐着仔细看了又看,看得程婉蕴脸慢慢就红了起来,何保忠一看这情状,连忙摆手将一屋子的奴才都轰出去,自己也蹑手蹑脚地关上门。
胤礽听见门栓轻轻扣上的声音,他才松了肩膀,把人搂在怀里。
程婉蕴靠在他肩头,静静地回抱着他。
太子好像也瘦了些。
她的手掌轻轻抚过他的背脊,夏天的衣裳薄,轻易就能摸到突起的蝴蝶骨。
“怎么瘦了那么多?没生病吧?”胤礽低声说,他鼻尖轻轻蹭过她耳廓,俯在她颈侧深深一嗅,“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怨不怨我?”
“不怨,”程婉蕴双手搂住他脖子,抬起脸来,“除了天气热有些食欲不振之外……主要是想您想的。”
职场准则之一:马屁一定要拍得响亮。
她原本便是一双大大的杏眼,如今瘦了些,眼眸更圆了,像含着一汪清泉,这样定定地看着,就更让人心动。
胤礽胸腔鼓噪,低头吻在她额头,慢慢吻到鼻尖,最后才落在唇上。
“我也想你。”他把人紧紧扣在怀里,声音有点嘶哑,“日日都想。”
他在没瞧见她的这段日子里,有很多次都梦见了她。
他才意识到自己是想她了。
夏日的窗纸薄,何保忠顿在外头一个劲拿袖子擦汗,听见里头忽然“咚”的一声,不知什么被撞倒了,窗子上的人影也跟着倒了下去,程格格身边的两个傻宫女一下慌了手脚,抬步就想进去看看。
“哎呦,”何保忠赶紧把人拦了,把人推出几步,“都走,都走,别挨着。”
随即,里头又是一声模糊的轻呼,何保忠也不敢站在门口听壁脚了,连忙拎着几个宫女太监到茶房里喝了碗凉茶,吃了几片西瓜,剔着牙扯闲篇地坐了两刻钟,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才又回来门口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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