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不再害怕的时候。”他回答我。
我心头一动,仿佛被窥见心事,追问:“那怎样才能不害怕?”
“不知道哦~”他把空空的雪糕杯推远了一点。我视线也随着他手表表面好看的光影游移。
“因为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是问句,也是答句。
这样的夜晚果然寂寥。
就算我们如此相伴着,有些巨大的恐惧仍然无法被消解。
“因为没人会管,也没人可以管,所以,”我之前的行文似乎有了进展。
“所以?”他像是合格的捧眼。
“所以,滑落下坠时的心慌没人体会,也没人会不顾一切飞身来捞你”
“这样啊。”他的回应,似乎来自于深渊的肯定。
我继续说:“同样的,当抵达天堂的观景台,观赏像小狗的棉花糖云朵时,也没人听见你喜悦的赞歌。
从头到尾都只是你。
命运的课题也许是,独自一人。”
“所以,”苏舜的因果词不知道要导向什么。
“所以?”我问。
他没回答我,而是望着窗外空寂的风景,我也再次望去。
我们的雪糕杯都空了。
此刻我们呆在一起,一起发呆。
但各自看着很远很远的东西,思索着很远的又无解的东西。
疲倦和无力袭来,我不自觉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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