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季,内务府会送来选好的钗饰。
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日子过得淡如流水。
仿佛只是一阖眼的功夫,一整年便这般过去了,什么都不曾留下,唯有殿内的凤凰树一年高似一年。
而在宫外捡到一名陌生少年,是她遇见过,最新奇,最有趣,最意料之外的事了。
像是五岁时得到的那只色彩鲜艳的磨合乐,七岁时难以解开的九连环,十二岁时偷偷藏下的那套胡服一样新奇有趣。
她舍不得就这样放弃。
于是李羡鱼坚持。
“临渊是我遇到过,最特别的人了。与宫中其余的人都不一样。”
她说:“我想留下他。”
竹瓷哑口无言。
李羡鱼也将话茬转开:“竹瓷,我有些倦了,我们快些回寝殿歇下吧,明日还要早起。”
竹瓷只得点头,拿银簪子重新挑亮了风灯里的红烛。
两人提灯往回,暖橘色的灯辉飘摇渐远,渐渐消散于回廊深处。
夜色重回。
凤凰树上倚坐的少年沉默着收回视线。
有趣吗?
像他这样的人。
他的指尖停留在腰间那柄沾了无数人鲜血的弯刀上,眸色淡淡。
他并不能理解李羡鱼的想法。
翌日辰时,远处的滴水更漏方响过一声,配房的槅扇便被人敲响。
外间传来少女清甜的嗓音:“临渊,你可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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