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烟已淡,显出她凤眼深黑,如古井幽潭。
“因噎废食,饮鸩止渴。终不可取。”
临渊同样抬眼,毫不退避地与赵??后对上视线。
静安殿内宫人屏退,槅扇深掩,未有旁人。
临渊便也不再与她打机锋。
他单刀直入,将覆住汹涌暗流的最后一层浮冰揭破:“先帝在时,弹劾赵氏一族的奏章数额甚巨。”
“仅因先帝暮年时沉疴已深,无法处置,不得不暂且压下。”
以致于,在他登基后,交由他手。
这是父皇给他的第一件政务。
亦是留给赵氏一族的,最后一个悔改的机?。
赵??后搁落茶盏。
瓷底碰上桌面,不轻不??的一声。
“你登基之前,赵氏一族处处为你周旋,力争??子之位。”
“你登基之后,离开胤朝,远赴??玥,亦是赵氏一族替你稳住时局。于你有恩!”
临渊凤眼里锋芒尽显:“儿臣与谢璟相差七岁。谢璟晓事时,儿臣尚是孩童。母后与赵氏一族选中的,原是谢璟,并非儿臣。”
“至于儿臣远赴??玥这段时日。母后垂帘听政,替赵氏一族将侵占民田案,私盐案两桩??案尽数压下。母后真当儿臣懵然不知?”
他们争锋相对。
旁侧的李羡鱼则愈听愈觉震惊,一时间连手中端着的茶盏都忘记搁下。
临渊与赵??后,一人锋芒毕露,一人绵里藏针。
不似母子,?像是两位政?相左的对手。
他们之间隔着赵氏一族,隔着昔年谢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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