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临渊,你要去鸿胪寺做什么?”
临渊侧首看?窗外。
天色晦暗,浓云卷积。
大抵今日,又将有一场暴雨。
他长指收紧,握住腰畔的佩剑,眼底锋芒隐现:“去给那些被逼到绝路的世家,最后一个反扑的机会。”
这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在这场暴雨倾盆之前,临渊离??承乾殿。
殿内??新变得这般安宁。
李羡鱼坐在长案后,眼帘低垂,也??了看话本的心思。
她将奏章放到一旁。
让月见将承乾殿的殿门合拢,以身体抱恙的名义闭门谢客,在殿内安静地等他回来。
这一等便是许久。
等到暴雨倾盆而落,密集的雨线将殿顶的琉璃瓦浇打的哗哗作响。
等到骤雨停歇,黄昏的光影渐落,值夜的宫人鱼贯而来,手持长杆将廊下悬着的风灯点亮。
??漏迢递,廊下连绵的滴水声里。
李羡鱼愈是心神不宁。
如今都快要过了约定的时辰。
临渊今夜可还回来吗?
她不安地想着。
正迟疑着是否要遣人去京郊寻他的时候,悬挂在支摘窗外的东珠帘子在夜风里清脆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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