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拿。”杜九没有丝毫迟疑地说道：“生死之外无大事，这个时候别说拿个馒头了，就算是拿两个，也都是理所当然的。”
“那右边那个野鬼做错了吗？”
“错了。”
“为何？”
杜九脱口而出已是给出了答案，“因为人性本善。”
杨老头笑呵呵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脑壳，“行了，你也该出去走走，好让这世间知道，我们这世界，也是有应劫之人的。”
“去哪？”
杜九眼中的兴奋愈发明显。
杨老头看向东北方向，眼神好似穿过无尽虚空，看到了那副场景，他轻声道：“人间议事。”
说罢，两人齐齐消失。
而他们离开许久之后，那俩正在厮杀的鬼物才齐齐松手。
“呼，太凶险了。”
“是啊是啊，要不是咱俩听了那位老神仙的话，咱俩可能都要死在这了。”
“确实确实，走，咱换个地方吃人去。”
……
扬州，尚县，糊涂山上糊涂观。
上官源坐在树下的石头上，啃着一个冷得发硬的馒头，难以下咽。
“师父，我们又不是没钱吃不起，为什么每天都要吃这些冷馒头啊唉。”
“师父这是为了你好，为了磨练你的心智。”
“那上次晚上的时候，我见着你偷偷在啃猪肘子，啃的满嘴都是油……”
长拳道人脸一红，坐起了身子，瞪眼道：“你这小子还有脸说，一点诱惑都抵抗不了，忘了上次被女鬼哄出去的事了？！”
揭短之后，上官源就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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