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宿富人区别墅是怎么回事?”谢忱时突然正经,难得没有跟她嬉皮笑脸开玩笑,显然是紧跟热度刷过微博的。
线条漂亮的手臂懒懒地搁在门旁,挑着眉问:“我们家在湖岛那块地,没有房产吧?”
谢音楼手心捧着香蜡,哄骗起人时都不带眨眼的:“是墨墨的房子。”
“迟林墨啊。”
谢忱时站直伸了个懒腰,薄唇间嗤笑了声:“这小孩现在是吸金兽,一场演唱会门票被炒到天价,难怪都搬家到湖岛去了啊。”
谢音楼见他信了也没继续说什么,站定几秒,淡淡视线又落了过去:“家里开着冷气,晚上别就穿件t恤。”
“年轻人都火力旺啊!”
谢忱时眼尾勾着弧度扬起,给她个你不懂男人的眼神。
回应他的——
是谢音楼面无表情地关门声,哦,真不懂呢。
难得回泗城,接下来的这些天里,谢音楼倒不急着走,而是去拜访了一趟启蒙恩师颜逢卿家,迟林墨随母姓,正是老师最小的孙子。
因为这层关系,谢音楼跟颜家向来格外亲近。
她的童年里,有一半的时光都是在颜家刻苦求学度过的。
后半夜,窗外开始下雨。
谢音楼卷翘的眼睫睁开,摸出手机看,发现才四点多,床头柜上的催眠香蜡已经熄灭,空气中弥漫进窗外透来的清凉气息。
躺了会,听见外面雨下了有一阵子,淅淅沥沥的,下不尽似的。
谢音楼没了困倦睡意,就掀开被子起来了,光着脚走到她的收藏阁楼里,沿着微亮的楼梯往上,穿过屏风,依稀可以看清在室内一排排摆放整齐的古董架。
谢音楼找出几个雕刻剔透的古董杯,摆在了窗台檐下。雨水连成了细密的线,一路垂落到杯中激起清透声响,像窗上挂着一副美景画卷。
这是谢音楼养成的听雨声习惯,她喜欢独享这种安静的环境,捧着古籍慢慢翻阅。
余莺打电话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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