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倒无所谓,你姐要病了——”傅容与没让他看到屏幕上的机密文件,修长两指抵着笔记本缓缓合上,语调极缓说完下句:“父亲会不会对你家法伺候?”
谢忱时脑子病有点糊,差点没从他那句父亲缓过来是喊谁。
而傅容与称呼的极为顺口,这让谢忱时妒忌心渐起,将茶几手机拿起,去跟谢忱岸告状:“那个诡计多端的男人要跟我们抢爹。”
微信的聊天界面上,显示他早就已经被谢忱岸拉黑了好友。
“……”
此刻套房的门铃声响起,傅容与没去管生龙活虎的谢忱时,起身缓步走去开门。
走廊上,周序之像是风尘仆仆的跨国赶来,身边没有行李箱,一身深灰色的西装不在得体,连领带也没有系,就这么出现在酒店里。
傅容与看他这副情场失意的模样,神色了然。
周序之将裤袋里的领带掏出来,指腹理平,往领口戴,抿着的薄唇扯动:“下楼喝一杯?”
介于昨晚碰了半口酒,就已经挨过谢音楼的训话。
傅容与跟周序之去楼下酒吧时,将拖着病体的谢忱时也带上,说的好听身为姐夫有看管他的职责,实际上点了酒,让谢忱时陪喝。
而他,给自己点了一杯温牛奶。
周序之修长的脖侧有两道抓痕,一看就是出自女人的手笔。
不等他跟傅容与讨论婚姻,谢忱时就已经在旁边阴阳怪气的嗤笑:“戏曲美人的性格很烈啊,这是挨了多少下?”
周序之脸略黑,胸腔内的郁气就更重了,长指用几分力度握紧了红酒杯。
傅容与淡定喝了口牛奶,提醒小舅子:“序之练过拳击。”
“老子也练过。”谢忱时想着要不是拖着病体,谁怕谁。
而现在的周序之也没心思跟人动手,他连续喝了三杯酒,眉骨间压抑着浓重情绪道:“她说结婚以来对履行妻子义务的事从未感兴趣,跟我做,很乏味。”
乏味这个词,就跟针扎一样刺进周序之的自尊。
多少酒,都无法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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