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纯钰,不是那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你以为。我只是想随便给孩子找一个父亲吗?”
“我们从小认识到现在,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你可知道你的这句话,简直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吗?”纯钰有些极怒反笑。
“你凭什么还以为现在的我,是在拿孩子束缚你,乞求你跟我结婚?”
“你难道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现在是你的父母提着彩礼去我家求亲。现在是两家长辈一拍集合的媒妁之言。我们都别无选择。”
“坦白的告诉你吧,赵以邦。既然事情发展到了现在的事态,为了孩子,为了家人,我决定,嫁给你。”
回忆完与纯钰的对话,面对眼前秦桑榆的发问,他许久才启齿道,“桑榆,你有什么需要我去补偿的吗?”
刹那之间,话音落地。仿佛一块玻璃从凌空中破碎,七七八八的玻璃渣子朝着她的心猛烈地扎了进来。
她最后的一丝侥幸,一丝盼望,一丝对爱情的憧憬,顷刻之间被五马分尸,四分五裂。
眼前的赵以邦神色复杂。秦桑榆清晰地感受到,他眸子里自己的不舍与不忍。
分手的话说的越决绝,他的眼神被悲伤覆盖的就更难过。
秦桑榆明白他内心的煎熬,他说出这些话时的言不由衷。
疼痛的感觉蔓延在两人的四周,她才刚刚爱上不久的那个人,选择了以大局为重。
难过和伤心并没有浇灭她们的理智。
秦桑榆扪心自问,倘若这一刻,她是赵以邦,她站在赵以邦的立场上。她也会娶那个叫做纯钰的女人,而非为了自己,与世界为敌。
“说我不怪你吧,这句话太假。心里面对你确实有怨,但还不至于到恨的地步。虽然刚刚还抱着一丝侥幸,但是,你的这个回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合乎常理。”秦桑榆苦笑着,安宁的凝望着赵以邦。
他的这张面容,以后怕是也没有什么理由见到了。
“桑榆,对不起。”
一声郑重的抱歉,把这几年为了这份爱情而铺垫的情节和伏笔全部都一笔推翻了。
临别之前,赵以邦对秦桑榆仍旧歉疚地说道,“桑榆,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只有这样做,我才能觉得没有那么亏欠你,才能更好受一些。”
秦桑榆思忖片刻,忽然莞尔一笑。
“我就是想你更难受一些。”
月底的时候秦桑榆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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