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尔顿逐渐恢复冷静之后，秘书也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不再是刚进来时候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明白，我马上去准备。”
谢尔顿从军四十年，自认为见惯了各种风风雨雨，但是……
比如完全可以说是防空导弹在错过目标之后，掉下来碰巧砸中的。
“将军……将军？”
“我要去开个紧急情况会议，你去通知新闻部门，暂时按照谴责对方防空火力不恰当开火的说法来准备应对听证会，但是在接到明确通知之前，任何人不能做出任何明确表态，听懂了么？”
结果第一個字刚出口，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如同砂纸，发出的声音更是跟用指甲挠黑板有得一拼。
“那这样一来，岂不是……”
正常情况下，六发炸弹足够把一栋普通建筑炸到渣都不剩，而且GBU31的原型是MK84航弹，装药系数远超导弹或者炮弹，爆炸之后也很少会留下完整的残骸。
但是内里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说是对方的地面搜救人员在废墟下面找到了三发没有爆炸的炸弹，确认……”
像是刚刚付全友提到的阿威亚诺空军基地，就提供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出击架次。
后者连着灌了几口水，总算恢复过来些许，虽然还是有些嘶哑，但好歹说出来的话已经能是常人能听懂了。
在确认秘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以后，谢尔顿弯腰拾起地上还没有燃尽的雪茄，强作镇定地放回雪茄架上。
他稍微花了几分钟平缓情绪，也起身准备前去开会。
丁高恒坐直身子，刚准备表示这从技术上讲完全是天方夜谭，就被付全友伸手阻止了。
“没错。”
要知道这次只出动了一艘航母，绝大多数的飞机都驻扎在周边盟国的陆地机场。
按照计划，今天晚上所有的空中活动都要给隐身轰炸机让路，所以轰炸只可能是堪萨斯州精神号带的GBU31所为。
在今天之前，别说其他人，哪怕是常浩南都没想过还能有这种好事。
当事国放一放狠话表示一定严查到底，非当事国表达一番遗憾并希望世界和平之类的。
刘尧顺的语气有些难以置信。
对方的语气中又恢复了刚才最一开始时候的慌乱：
“各个相关国家的对此事的反应，基本都已经明确了。”
“不久之前，这组照片已经被我方通过特殊联络机制传给了几家跟我们有合作关系的欧洲媒体，以及涉事各国的领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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