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额头上覆盖着的毛巾顺势掉下,转头才发现,小桃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身上盖着一条被子,歪着头睡着了。
“小桃。”
小桃陡然清醒过来,看到贺临已经起来,连忙上前,“老爷,你怎么样啊?”
“你在我旁边守了一夜?”虽然这一夜基本都在睡觉,可贺临迷糊间还是能感觉到周围的一些动静的。
小桃一直在旁边给她喂药,换毛巾。
“是。”
“辛苦你了,去睡吧。”贺临掀开被子下床。
小桃却没有马上走,而是蹲下帮她把鞋子穿好,又问:“老爷你觉得身子如何,确定好了?”
“放心,已经好许多了,你去睡吧,我看你精神都变差许多。”
“奴婢知老爷今日要送温姑娘去福州,侍奉老爷用完早膳出门我再睡。”
她语气坚持,贺临没有办法:“好。”
早膳吃的很简单,馒头与白粥,还有一点咸菜,贺临吃到一半,州衙的衙役忽然上门了。
“州牧大人,这是驿站送来的,说是给您的信。”
贺临有些好奇,接过来才发现,居然是秦渊的信。
打开看完,她叹了口气。
虽然从奏疏批复结果能一窥皇帝对漳州这次灾情的态度,但看信里秦渊详细讲述那日朝堂之上发生之事,还是不免觉得心寒。
偏偏是这么个人掌权,百姓……苦啊。
好歹秦渊心里还有百姓,愿意替漳州的百姓站出来。
虽然也因此惹得狗皇帝不爽,指派了赈灾筹款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给他。
吃完饭,贺临又看完了今日灾情各项数据呈报,这才带着几十个兵离开州衙,去温家接温云熙。
温云熙出来的时候穿着齐衰服,双眼红肿,可见哭了许久。
“五服”是古代礼治中为死去的亲属服丧的制度,温老爷子去世,温云熙要履行的,便是五服中的第二种,谓之齐衰。
齐衰具体分为四种:齐衰三年,齐衰一年杖期,齐衰一年不杖期,齐衰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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