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云思索了一会:“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他不还是来收回兵权的吗?难道我们就乖乖把兵权奉上,祝他夺嫡成功?”
陆建巡伸出手,梆的一下,毫不留情往他脑袋上一敲:“你个小子啊,还是太年轻!”
陆景云吃痛的摸着脑袋:“那到底是要怎样嘛!”
“你觉得……瑞王此人如何?”
陆景云垂下眸子,很诚实的说:“他人应该不坏。”
今天是陆景云见秦渊的第二次。
当初在浙江,那个村子村民暴动,秦渊愿意亲自来救那个秀气的知县。
而且浙江大案,也是秦渊和那个叫贺临的解决的。
前段时间,秦渊还领了赈灾任务,也顺顺利利完成了。
一桩桩一件件,可见秦渊的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不像太子跟六皇子一样,胡作非为,结党营私,纵容手下。
“可现在的问题不是他坏不坏吧?若他想要收回兵权,难道不就是我们的敌人吗?”
“爹这么跟你说吧,我们陆家子弟不会造反,不是因为忠君,而是因为忠民。可兵权只要在我们手上,我们与皇上的矛盾就不可能调和,但若就此将兵权还回去,也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爹觉得,这次瑞王过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将一部分兵权还于瑞王,襄助他夺嫡,同时,也让他许我们陆家安稳未来,两全其美。”
陆景云纳闷了,“爹,你……你一个人在这两全其美,人家同意吗?退一万步说,就算瑞王现在同意,可谁知道他之后登上大位,会不会转眼就翻脸?”
“所以需要考察他。”陆建巡偏头看了陆景云一眼:“由你来考察。”
“啊?”
陆建巡伸出手,搂住他的后脖,将他拉近一点:“弘和,我们宁伯侯府人脉凋零,到现在也只有你了,宁伯侯府的未来在你手上,辽东的未来也在你手上,到底何去何从……由你来选。”
陆建巡被派来辽东戍守几十年,膝下一直没有子嗣。
而唯一的堂弟,就是陆景云的亲生父亲,身体也一直不好。
他预料到时日无多,亲自写信给远在辽东的陆建巡,请求陆建巡将唯一的儿子记到膝下。
为的,就是守护陆家唯一的血脉。
而去年年初,堂弟也确实于浙江去世。
纵横沙场这些年,陆建巡已经彻底看清了。
没有谁可以一直手握兵权而不倒,他现在还活着,还撑得起侯府,可等他也去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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