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易脚步有些虚浮,看那样子依旧醉酒不轻。
江玄清也没扶他,脚步稍微慢了一段,等着宁窈跟上,他转头看宁窈,“他今晚都说什么了?”
宁窈说,“他母亲判刑,心里应该不舒坦。”
犹豫一下,她又补了一句,“而且比较担心你爸会买通什么人在里面动手脚。”
江玄清轻哼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江迟易上了车,烂肉一样靠在车窗口,闭着眼睛还不忘抬手对宁窈摆了摆,“进去吧,走了。”
宁窈刚要客气的叮嘱他们路上注意安全,江玄清已经启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
他没看她,直接走了。
等着车子消失不见,宁窈才转身回到屋子里。
佣人也是心思通透的,应该早就猜到了什么,等宁窈进来还是问了一句,“这么快就进来了。”
她看了看外边,“还在闹别扭?”
“没闹别扭。”宁窈往楼上走,“大家都有点忙,没别的事儿。”
佣人叹了口气,“其实我看得出江先生真的挺在意你。”
她看着宁窈,“有的时候,你替他考虑考虑。”
宁窈不明白她什么意思,站在楼梯上,回头看她。
佣人在宁家工作很多年了,她中年丧夫,唯一的女儿远嫁,几年不回来一趟,逢年过节都是在宁窈家,算是半个家人。
所以有些话天也敢说。
她说,“两个人相处,是要互相退让和包容的,不能总一个人谦让。”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是两个人要共同努力,不是他退让,就是你退让,不要总想争个输赢。”
宁窈点点头,佣人估计以为他们俩在吵架,各自较着劲,想逼对方低头。
其实不是,她最近也想了很多,不能说全是江玄清的问题,她的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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