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顾南晋应该是以为她睡着了，手伸过来，先帮她把毯子掖了掖，然后动作特别轻的将她的头发往旁边顺了一下。
有同行的同事过来，看见宁窈睡了，低声问顾南晋，“小姑娘这么嫩，跟着过去吃不消吧。”
顾南晋声音更低，“有我在。”
路途有些远，加上确实是累，宁窈靠在这边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空姐推着餐车经过，顾南晋轻声叫醒她，询问她要吃些什么。
宁窈有点难受，除了耳朵不舒服，头也痛。
顾南晋应该是猜到了，解释，“海拔有点高，缺氧，现在还不严重，再忍一忍，如果实在难受，我们准备了氧气瓶。”
宁窈嗯了一声，接过空姐递过来的面条，“没事，我没那么娇气。”
勉勉强强吃了点儿东西，睡是睡不着了，宁窈就靠着窗户看着外边。
其实也没什么风景，只是无端端的想起一些从前的事儿。
那时跟江玄清一起坐飞机，有个男人跟她搭讪，最后是他站出来，以她老公的身份自居。
那时好像是感情最好的时候……
宁窈抬手捶了捶额头，让自己不要再想。
顾南晋有点误会了，“还是头疼？”
“不是。”宁窈把手放下，“只是有点晕。”
“正常现象。”顾南晋给她科普，“氧气稀薄，会犯晕的，我们团队东西准备的齐全，你要是实在受不住，一定要跟我说。”
将近三个小时的航班，不长也不短。
等到下飞机，正好赶在中午。
这处高原，温度稍有些低，好在宁窈做了准备，穿的比较厚。
她裹着身上的衣服，转头问顾南晋，“接下来呢？”
已经有团队同事去取行李，顾南晋说，“接下来还要坐大巴车，我们去的是个小村庄，这段路会比较长，也很颠簸，可能会更难受。”
这种时候了，宁窈只能说，“没关系。”
她没吃过这种苦，以往出门商务舱，往返也是酒店接送。
可既然选择参与这个项目，这些都是要接受的。
行李箱取完，大家从机场出去，有大巴在等着，前一批过来的同事就在大巴车边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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