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还是那串数字，陈莹霜打来的。
宁窈没接，快步走到院墙旁边，对着白曲家大声叫，“江玄清，在不在家？”
应该是不在，因为没有人回应她。
下午的时候江玄清接她放学，提了一嘴，说是给学校换的课桌椅应该快到了，大概率是去对接这个。
宁窈想了想就把电话接了，“又有什么事儿？”
这次那边不是陈莹霜了，江宿不藏不掖，自己露脸，“宁窈。”
宁窈愣了一下，笑了，“江老先生，原来是你。”
江宿声音淡淡，听语气跟从前差不多，装腔作势，“近来可好？”
“挺好的。”宁窈说，“吃好喝好，也没有人针对，日子过得挺自在。”
她故意说，“不过听闻江老先生最近日子不太消停，糟心事儿挺多的。”
江宿还能笑，“还好，也不是解决不了。”
他似乎是吐了一口气，然后说，“听闻玄清在你那里，怎么，摒弃前嫌，重新在一起了？”
宁窈故意说，“差不多吧，毕竟你也知道你儿子爱我，爱的不惜和你这老子翻脸。”
江宿用鼻子哼了口气，“不过是个阿斗，扶不上去。”
随后他砸了下嘴，又有些感慨，“也算我自己棋差一招，当时没想过会有你这个变数，也就没按头让他和莹霜结婚，当初若是结了，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那也未必。”宁窈说，“我这人没什么底线，他能结，自然也能离，一样的。”
江宿嗤笑一声，“你对自己倒是挺有信心。”
接着他说，“不可能，我了解玄清，他当初要是真结了，事情也就尘埃落定，不会有你什么事。”
宁窈还不等再说话，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耳边的电话拿走，“你怎么就知道会尘埃落定。”
宁窈一回头，是江玄清。
江玄清单手插兜，对着手机，“先不说我会不会娶陈莹霜，要是真娶了，遇到窈窈，肯定还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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