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儿估计听到了小堂妹说的话,看似在跟几个长辈说话,其实耳朵竖的高高的,一看就知道她在偷听。
叶茜茜不怕她偷听。
即使她不偷听,她也会当着她的面,把叶矜给了什么聘礼说给她听。
叶茜茜故意提高音量:“也没给什么,就是给了收音机、缝纫机、手表之类的。”
“茜茜姐,姐夫给你买了手表吗?”
“对啊。”叶茜茜露出手腕,“不是什么贵重的手表,只是普通的梅花牌手表而已。”
一口一个不贵重,一口一个普通,说得小堂妹们羡慕坏了。
大队里的小姑娘,可没有人结婚的时候收到手表这样的聘礼。
叶茜茜成了大队里的头一份。
小堂妹凑过来摸叶茜茜手上的手表,一边摸,一边感叹:“茜茜姐,姐夫对你真好!”停顿一会,接着又说,“上次云儿姐结婚,刘姐夫好像没给云儿姐送手表。”一个有着虎牙的堂妹就说了:“看来叶姐夫比刘姐夫有本事啊。”
她这话气得叶云儿捏碎了手里的花生。
她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就是“叶矜比刘玉峰有本事”。
可现实却偏偏是叶矜比刘玉峰有本事!
结婚的时候,她跟刘玉峰提过手表的事,一块最普通的手臂只要四十多块钱,其实刘家完全买得起这样的手表。
但刘玉峰却不肯给她买,说什么只有资本家才会戴手表装面子,像他们这样的贫农,用不着戴手表装脸面。
还有,他是给她买了缝纫机没错,但那缝纫机自从搬到刘家后,就成了刘家的了,上到刘母,下到三岁的刘媛媛,全都能用那台缝纫机,就她这个缝纫机的主人不能碰那台缝纫机。
那缝纫机可是她的嫁妆!
可是到头来,那缝纫机却成了刘家的公共财产!
她不是没跟刘玉峰抗议过,但刘玉峰却拿一家人不分彼此这样的话堵她的嘴。
要是早知道向阳生产大队会来叶矜这么一个知青,当初她就不跟刘玉峰在一起了。
叶云儿心里后悔得跟什么似的,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不仅不能表露半分,还要露出对手表不感兴趣的样子。
“当时峰哥也说要给我买手表来着,但我觉得咱们贫农戴手表什么的实在是太招摇了。”叶云儿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叶茜茜立刻怼回去:“手表只是看时间的工具。像我在车站当售票员,最要紧的就是要知道时间,要不然啊,晚一点会错过发车的时间,早一点又会耽误了别人的工作。”
停顿一会,然后才笑着说:“所以啊,这手表对我来说很是重要,就算叶矜不给我买一个,等我发工资了,我也是要去买一个的。”看向叶云儿,“呀,我忘了堂姐以前也是售票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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