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昰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随便坐,自己转头就往里面的厨房走去。
他这些举动一气呵成,仿佛在用行动向她证明他不久前在车里说的那番话:请她来他家只是吃饭,绝无二心。
曲衷怎么甘心一个人在客厅傻坐,她很快循着声音跑进厨房。看见翟昰正垂着头有模有样地切菜,刀具碰撞案板的声响,如弹珠落盘,莫名盈耳。
她忍不住凑上去,不敢相信地来了句:“你居然会做饭?”
翟昰抬头瞥她一眼,笑了,因为一项基本的生存技能被她说得像个绝活。
他继续忙活,曲衷则继续缠着他问:“你都会做什么啊?”
翟昰回:“基本都会一点。”
“本帮菜会吗?”
“你想吃什么?”
曲衷当场报出她知道的几个申城名菜:“话梅小排,水晶虾仁,八宝鸭,红烧鮰鱼。”
翟昰想都不想,直言:“不会。”
“都不会?”曲衷戳他小臂两下,撅起嘴表示不满,“那还说什么基本都会一点,真是大言不惭。”
翟昰停下手里动作,无奈地看过来:“曲衷,有没有可能我的职业是个检察官,不是个厨师。”
“……”
虽然曲衷报的那些菜翟昰一个不会,但是他最终端上来的成果,确实也担得起“基本会一点”这几个字。
曲衷嘴上不承认很好吃,可光盘的实际行动早已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评价。
本来按照他们说好的,曲衷来他家只是做客,为了吃一顿晚饭,吃完主人就应该送她回去。
可吃完之后,翟昰就一直慢慢吞吞,闪烁其词,尽说些有的没的,反正就是一点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几个小时之后,就变成两人面对面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房间里暗如丛林,只留了一盏暖色的床头灯。亮度不够照明,却足够旖旎。
翟昰正借着这点光,目不转睛地盯着身旁的人看,一个卸了妆后完全素颜的曲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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