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千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曲衷长话短说,和她讲了一下急诊室里的情况。
林千千听完反倒慌了神:“都怪我,要不是我要去排这个队,也不会……”
“这怎么能怪你。”曲衷打断她,追本溯源地揽锅,“那要这么说,要不是我提议一起吃火锅,咱们也不会吃撑了要去消食。”
她想说的是,法律里的归责,采的是相当因果关系说,而非简单的“”条件说,若无则不。用无休止的假设,把归责的对象扩至无穷大,是一种无效归责,永远找不到正解。
曲衷懂,封景懂,林千千自然也懂。
“可是……”可是她就是过意不去。
曲衷正想着怎么样让林千千不要再自责,封景就斜着身子凑过来,看起来是有话要讲,曲衷把手机递到她耳边:
“千千,这都是商家的问题,和你没关系的,你别多想了。”
“等你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告它。”
这一个咬牙切齿的“告”字,让电话两头的三个执业律师瞬间活了过来。
不,准确来说,是让三个曾经在法学院告天告地的法学生活了过来。
“必须的,让它赔三倍还是十倍,你说了算!”
“嗯!直接把它告倒闭!”
“……”
激情讨论了好一会民法、消保法、食品安全法,手上还打着点滴的封景,精力耗尽,很快困意来袭。
曲衷就这么在一旁守着她,守了一晚上。中途翟昰给她发消息,让她出来吃点东西,她也说没有胃口。
第二天早上,封景醒来之后气色明显好多了。她看着曲衷红红的眼睛,让她先回去休息。
曲衷摇头强撑:“你一个人在这我怎么放心。”
“没事的,我发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你一晚上没睡了,赶紧回去补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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