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衷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指令搞得有些恍然,略显怔滞着对上他眉眼。确认她没听错后,一股奇烫无比的耻意在她颅内发酵蔓延。
叫不出口。
大概是因为这个词在婚姻家庭编里有特殊的含义,所以她对着翟昰叫不出口。
她死咬着唇不说话,翟昰身下的动作堪称粗鲁,再度发号施令:“叫不叫?”
“啊、啊……你说过……不会再拿……嗯啊提审……来应对我……”
曲衷的声音已经被逼得带出了一点哭腔,绝望得像是庭审到了质证阶段,她猛然发现她带的证据只有复印件而没有原件。审判长怒目而视,对方律师意得志满。
明明现在的翟昰既不是她的法官,也不是她的对手,但带给她的统治力和威迫感却丝毫不输前两者。
他在床上一贯如此,但这人好像还不自知。
翟昰一直纳闷她说的拿提审那套来应对她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懂了。
“那怎么一样?”翟昰在她上方闷笑一声,突地放缓了速度和力道,慢条斯理地挑逗起她来。
哪里不一样。都是步步为陷,软硬兼施,诱引着她,像引诱他的每一个犯罪嫌疑人一样,把他想听的话全部说出来,说出来就解脱了。
检察官的耐心阈值不容小觑,曲衷受不了他这么磨,几乎是从齿缝里溢出这几个字:“快……快点动啊……”
翟昰极恶劣地掀高眼皮,嘴角扯出一点弧,看起来混蛋又真诚:“没有动力啊怎么办?”
“……”
难受得要死了,本就没有多少的意志力在一点点地滑坡直至曳地。
终于,曲衷哆哆嗦嗦地抓着他的小臂,闭上眼睛,抖着嗓子哭喊起来:“老公,快给我,好想要呜呜呜……”
一方招安,一方投诚,法律绝不允许的控辩交易,此刻正在这张吱呀摇晃的大床上上演。
不该如此,也早该如此。
翟昰满意地笑了两声,伸手抬高她双腿,穴里的鸡巴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抽插速度,次次都顶到了她的最深处。
这一回,没有威逼利诱,亦没有连哄带骗,曲衷自发地喊出了这个称谓:“老公好棒……好喜欢……要死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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